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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停！”

孟冬荣不耐烦地打断，他是清楚地记得那时候在隧道杜悠是怎么叨逼叨逼的，他才不想被念得脑仁疼，“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穆莯？”

听到这个名字，孟冬荣的眼神瞬间冷冽起来，看起来如同毒蛇的眼睛，杜悠暗叹一声，穆莯啊穆莯，竟然为了容杳连派人杀人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是，但不是她让我杀你的，是我自己的想法，如果做了鬼，不要缠她。”

“你喜欢她？”

杜悠惊讶开口，她一直以为孟冬荣要么是被穆莯给收买来当眼线的，要么就是打一开始就是穆家的人，被安插过来当眼线的，没想到居然是因为孟冬荣喜欢穆莯。

孟冬荣猛地走到杜悠身前，两指掐住了杜悠的下巴，憨厚的面目此刻看起来无比狰狞，“你为什么这么惊讶，因为我不配喜欢她是吗！”

“不……”

孟冬荣狠狠甩开杜悠，杜悠揉着自己的下巴，直感觉都要被掐碎了，她转头看着孟冬荣，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不是要杀我吗？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这么多话？”

他难道不知道有个定理叫做“坏人死于话多”

吗？

孟冬荣深呼吸几口镇定了下来，他低头盯着杜悠，眼底隐隐闪过一丝不忍，只因那一次他借口生了病，杜悠在那样的紧急的情况下还让他注意身体开慢一些，这样的关心触碰到了他内心柔软的地方，可是……想到穆莯，他有些沉痛地闭上眼。

作为一直给穆莯传达容杳行程的他，是最明白穆莯对容杳的执念有多深的人之一，他看着穆莯变得越来越疯狂，越来越不像从前的那个她，他害怕有一天穆莯会变得完全不再是她自己，完全丧失了她的本性，这是折磨别人，也是折磨她自己。

只要杜悠不在了，穆莯就可以再像从前一样，依旧爱慕着容杳，用她以前的方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手段越来越极端，她也不需要再看着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甜甜蜜蜜而备受痛苦了，对，只要杜悠不在了，就好了。

杜悠看着孟冬荣闭上眼，放在两侧的手攥得紧紧的，她看得出来他似乎在纠结什么，大概，心里还是有一些良知的吧。

所以在孟冬荣睁开眼的那一瞬，杜悠率先开口：“我一看你就不是穷凶极恶之人，可不可以完成我一个临终心愿，你看，我从头到尾这么配合，拜托你了。”

孟冬荣眉间紧皱成川字，他想了想，“什么心愿？”

“跟我学一首歌就好。”

孟冬荣眸光一沉，就把手掐上杜悠的脖子，“唱歌，那么大的声音，你当我傻吗？”

杜悠连忙摆手，“不，不，你，你先放开。”

孟冬荣厌烦地松开手。

“我如果会叫，早就叫了，如果我的声音很大，你也说了，你的动作一定比他们的脚步更快不是吗？”

孟冬荣这才重新坐下来，“唱吧。”

“你得跟我学啊。”

“嗯。”

杜悠端起旁边的杯子喝了口水，张开嘴轻声唱到：“泥巴裹满裤腿，汗水湿透衣背，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却知道你为了谁，为了谁为了秋的收获……”

“……你是谁，为了谁，我的兄弟姐妹不流泪，谁最美，谁最累，我的乡亲，我的战友，我的兄弟姐妹。

好了，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