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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九天,令君来夫妇用了一个时辰才令洛天初吐出死血,其间尤静瑶始一直以九成功力支撑着,功成后已近虚脱,令君来的额头也微微见汗。
让洛天初休息后,他们回到房间,令君来单掌按在尤静瑶的小腹上,将一股暖洋洋的真气灌入她的丹田。
尤静瑶精神一振,道:“你的真气也消耗不少,不可为我蓄气。”
令君来道:“别说话,凝神归气。”
尤静瑶只好依他所言,片刻后精神饱满,气色红润,道:“今日我已尽了全力,明日只怕更难,我担心支撑不住。”
令君来微笑道:“有我在不必担心。”
尤静瑶叹道:“我本想为你分忧,却成了你的累赘,现在的我真没用。”
令君来搂她入怀,轻声道:“若不是你为我舍去了多年功力,现在你的武功并不逊于我,我对你只有感激。”
尤静瑶微笑道:“少安慰人,就算我功力不失也比不上楚来客,更别说你了。”
她这一笑明艳不可方物,足令百花羞惭。
令君来动心道:“你上次不辞而别,一走便是五年,让我饱尝相思之苦,可知罪么?”
尤静瑶的美眸涟漪闪动,低头轻笑道:“知罪又如何,你还想让奴家如何赔罪?”
令君来笑道:“再为我生个儿子怎样。”
尤静瑶脸上一红,娇嗔道:“去你的,大白天说什么疯话。”
令君来笑道:“那我们晚上再议便是。”
第十日,洛天初自封穴道,盘膝坐好。
令君来夫妇四掌紧贴,内力徐徐加强,洛天初立觉体内半热半寒,攻防交战,胸腔内热血翻腾,缓缓上涌。
一个时辰过后,尤静瑶将功力提至第十成,她秀眉颦蹙,渐感不支。
令君来推算还需一个时辰才能逼出死血,尤静瑶显然难以坚持,当下撤出一掌,按在她的手臂上,尤静瑶顿觉一股阳刚内力源源而来,压力顿时大减。
又过了一个时辰,令君来暗自着急,最后这口死血太难逼出,已超出了他的预料。
尤静瑶的内力断断续续,再难坚持。
他睁眼一看,见爱妻头顶上白烟袅袅,功力已烧至极限,再这么下去只会灯枯油尽,他赶紧道:“静瑶撤力。”
尤静瑶不安道:“那你怎么办?”
令君来不容分说道:“信我!
撤力!”
尤静瑶咬了咬牙,只好缓缓收力。
令君来身子飘然一移,坐于洛天初身侧,左掌保持不动,右掌顶替尤静瑶抵住前胸,一人分当两人来用。
世间还从未有人能把令君来的神功逼到极致,就算是吐蕃第一高手楚来客也只让他用出了九成功力而已,此时他却运用出了十成,只见他周身霎时间热烟蒸腾,弥漫精舍,势如浓雾,相邻难见。
令君来的发丝无风自动,头顶冒起一层淡淡的红光,尤静瑶惊讶的合不拢嘴。
她只知丈夫的武功深不可测,可到底有多高她也不知,直到今天才算见识。
洛天初浑身颤抖,连续吐血,最后一口吐出的是白色液体,断脉之死血终于吐净,最后不堪忍受令君来的惊人内力,昏了过去。
令君来缓缓收功,氲氤退散,他的眉发衣服尽皆湿透,好像淋雨一般。
他起身推开窗子,正好一阵山风吹来,带着山间野菊的清香,他深吸了一口气,微笑道:“世间又多了一位高手。”
没有人能真正听懂这句话,因为没人明白‘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次日洛天初醒转后便觉内伤好了八成,心想叨扰堡主多时,便告辞回了军师府的小屋。
调养了半个月就已痊愈。
打坐练功时委实吓了一跳,只觉经脉里的真气如大江奔腾,内功剧增到一个全新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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