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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曦，你终于醒了。”

施皓跪在病床边，紧紧地抱住刘晨曦，生怕下一秒他会突然消失掉。

施皓揽着怀里脆弱的人，一遍又一遍激动地亲吻他的额头和鼻尖。

刘晨曦面无表情地偏过头。

“小曦，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施皓温柔地问。

刘晨曦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施皓看着人病恹恹的，心疼坏了，语气着急地问：“那是怎么了？身上哪里痛吗？头晕不晕？”

刘晨曦抬眼看向他，突然说不出话了，一直在他面前都是神采奕奕、璀璨夺目的人，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琥珀色的眼眸暗淡无光，里面爬满红血丝，眼下是深深的乌青色，嘴唇干裂起皮，下巴冒出的一圈胡茬更是显得憔悴不少。

“你”

刘晨曦刚说出一个字，嗓子哑到发不出声。

施皓见状立刻端了杯温水，温柔地送到他的嘴边，“来，小曦喝口水，慢一点。”

刘晨曦顺着他的手，“咕咚咕咚”

喝完了一整杯，他渴极了。

“还要吗？”

施皓问。

“不了，谢谢。”

刘晨曦摇摇头，表情复杂地抬起颤巍巍的手想去触碰，“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施皓握住他的手吻了吻，随后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又蹭了蹭，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假装苦恼地说：“看起来是不是很糟糕，我在小曦眼里不帅了，这可怎么是好。”

刘晨曦显然没有被逗笑，嘴角僵硬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里噙着泪花。

他头好晕，脑袋里好乱，眼前这个人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根本无法判断。

他想狠狠质问施皓，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现在这副惨兮兮的模样，是作秀给他看，还是真的担心他。

“小曦乖，不哭了，不哭了，你啊，这次真快把我吓死了，心脏都要被吓停了，还好你没事，要是你有事，我该怎么办啊，想想我都觉得后怕。

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施皓将人搂进怀里，柔声说道。

刘晨曦感觉不到一丝甜蜜，温情的话像一把泛着冷光的小刀刮过他心头上最嫩的那块肉，生生刮掉一层血肉，随即尖锐无比的疼痛传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