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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你以前还给那个什么饕餮舔过脚趾？”

一说到这事儿，嘟嘟就气鼓鼓的，小脸憋得通红，水蓝的大眼睛里仿佛都在冒火。

他轻轻锤了下自己的大腿，开始数落饕餮从前的罪行。

“没舔过，但是饕餮有想让我舔！

还好我有底线，我拒绝了！”

嘟嘟双手叉腰，恨不得现在就把饕餮抓出来爆锤一顿。

“那个时候我还没化人形呢，饕餮就总趁狻猊不在，偷吃好吃的，他不给我吃，就让我给他舔手指尝尝味儿！”

“然后我不开心了，就不给他舔手指，饕餮就威胁我，如果我不乖乖给他舔，他以后就上完厕所让我舔”

嘟嘟越说越委屈，没一会儿，眼泪珠子就啪嗒啪嗒的滚落。

“呜呜呜呜，我打不过饕餮，只能猥琐发育。”

嘟嘟变脸就跟翻书一样快，他说完饕餮的不好，生怕景衍觉得饕餮也是坏人，所以又开始细数饕餮的好处。

“唔，其实他也挺好的，我慢慢长大了，他也会给我剩一些零食的边角料，有时候我做错事，他也会在狻猊面前给我求情……”

嘟嘟说了好多关于他们以前的事情，景衍的内心没什么波动，因为他不太能感受到亲情。

只是看着嘟嘟眼睛都在泛光的开心模样，他也觉得有一股暖流在自己的心海荡漾。

“好了，不许哭了，马上就到了。”

温热的大手轻轻擦去嘟嘟脸上的泪痕，男人的眉心也已经完全舒展。

有时候，他就搞不懂自己，明明上一秒还想把嘟嘟按在床上欺负哭，可下一秒，又会被他可爱的模样逗得心软。

舍不得看他哭了。

这么一对比，景衍大概也想明白了，只要嘟嘟能真的开心，自己那一丁点儿的欲望根本不算什么。

枕头风嘟嘟缓缓握住景衍给自己擦眼泪的手，他心里暖洋洋的，说话也变得温和了不少。

“衍衍，如果有一天我要回常夜宫，你也愿意跟我一起回去的话”

“我就带你一起回家~”

他这没来由的话就如同一把小小的锤子，在景衍冰冷坚硬的心里轻轻敲了一下。

虽没使用什么力气，但景衍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内心有什么东西已经松动了。

说不定嘟嘟再说几句软化，那层围墙就能全面的土崩瓦解……他回握住嘟嘟的手，淡淡的点头，“好。”

其实，景衍很清楚，自己和狻猊的恩怨已经达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了，如果真的有嘟嘟所说的那一天，那也一定是个惨痛的日子。

对嘟嘟来说。

只是，目前那一天为时尚早，景衍不想在灾难还没到来之前就让嘟嘟觉得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