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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戎眼中,他唯一的作用是安分地做个工具;在墨宗其他人看来,他是一个不得尊主喜欢,因此也不值得讨好的大圣子。
没人关心他的立场,没人在意他的抱负。
他一路孑然又固执地走来,以为自己已经到了不需要别人支持的境界,但此时他才发现这感觉真的很好。
哪怕这份肯定来自一位正道弟子的。
他喉头微哽,郑重道了一句:“谢谢。”
黎青崖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激动什么,但出于礼貌还是回应:“额,不用谢。”
殷血寒感动于黎青崖的支持与帮助,然后加固了床上的结界,彻底屏蔽了外面的声音和画面,以免他继续窥探墨宗事务。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黎青崖望着厚实到可视的结界墙一脸懵:呵,叫殷血寒狗东西果然没错。
干等了半个时辰殷血寒才回来,一回来就收拾东西并嘱咐:“我要出门,你好好呆在寝殿中。”
听到他要走,黎青崖有些慌:“我跟你一起去不行吗?”
他不想一个人留在墨宗,这样他的人身安全太没有保障了。
殷血寒对这话另有理解:他在舍不得他?为什么舍不得他?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认真看着黎青崖。
黎青崖不解回视。
他有一双很干净的眼,不带情绪时澄透如一面明镜,映射出与其对视之人的“影子”
。
怨者见怨,恨者见恨,而殷血寒看到的是一抹隐晦的情意!
墨宗大圣子心下惊讶:这个小修不会喜欢自己吧!
一时间,所有疑惑豁然开朗。
难怪这家伙身为正道弟子,却要支持魔道立场的他;难怪夏戎变成自己的样子来轻薄他时,他那般顺从;至于再早些时候的防备与抵触,那不过是害羞的欲迎还拒罢了。
内心窃喜之余他正色声明:这小修若真对自己有这样的心思,自己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他。
单方面“两情相悦”
的殷血寒心底一片软甜,但还是理智地说出了拒绝的话:“不行,你不能跟我去。
别担心,我一两天就回来,很快的。”
黎青崖没有注意到他明媚的眼神与语气里多出来的温柔,只顾皱眉担忧自己的命运:“唉,好吧。”
一两天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情吧。
值得他高兴的是殷血寒同意在出门期间把他放下床,不过殿内所有紧要物件都被加了禁制。
呵!
小气。
搞得像是锁上了他就不会偷一样。
殷血寒离开的第二天早上,他蹲在装资料的柜子前研究起如何解开上面的禁制。
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娇软询问:“你在做什么?”
他吓了一跳,回过头,发现是那天来找殷血寒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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