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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rdo;他咯咯笑了起来，露出金色牙齿，脸色又忽然转为严肃。

&ldo;我还可以告诉你们一则真人真事，曾经有一个像你这样美丽动人的年轻小姐，潜进契斯福监狱的墓园，盗走慕特农庄命案凶手道格的墓碑，供奉在自家庭园里。

&rdo;

&ldo;请问，&rdo;迈尔斯说，&ldo;所有犯罪系的学生都会这么做吗？&rdo;

芮高德教授想了一下。

&ldo;这是我乱扯的，&rdo;他招认，&ldo;话说回来，这类的事都一样有趣。

至于我自己嘛，我马上就会让你们知道。

&rdo;

他不再说话，直到桌子收拾干净，咖啡倒好。

他专心点起雪茄，椅子往前拉，粗壮的双肘撑在桌上。

把那根映着烛光闪闪发亮的精美黄木手杖放在腿上。

&ldo;夏尔特尔这个小城的郊区，距巴黎南端6o多公里的地方，有个英国家庭从1939年起就住在那里。

你们对夏尔特尔这个地方应该不陌生吧？

&ldo;这个地方仿佛还停留在中古世纪，保留着许多黑色巨石和过去的梦，就某种意义而言，它是真实的。

你从远处看，它在山丘上，四周环绕黄色农地，一座教堂突兀地矗立在中央。

你们从吉洛梅城门的圆塔进入时，鹅鸡成群在你车前飞窜，沿着铺卵石的陡峭街道往上走，就到了尊王大饭店。

&ldo;山脚有厄尔河环绕，沿河筑有一道防御墙，水边有杨柳垂绕。

在凉爽的傍晚，你会看到许多人沿着墙边的桃树散步。

&ldo;有市集的日子‐‐天哪！

那些牲畜的声音有如鬼哭神号，在摊子旁边排成一列，小贩的叫卖声和牲畜的叫声一样大。

还有‐‐&rdo;高德教授稍微停顿了一下‐‐&ldo;当地人普遍很迷信，迷信几乎是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

你享受法国最好的面包，喝最好的酒。

你对自己说：&lso;哇，这真是个可以安顿下来写书的好地方。

&rso;这里有些工业活动，像是制造业、铸铁厂、彩色玻璃、皮革加工，我没有仔细勘查，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

我会记得这些，是因为经营这里规模最大的皮革加工厂的是一名英国人，名叫荷渥&iddot;布鲁克。

&ldo;布鲁克先生50岁，他娇美的妻子比他小5岁。

他们育有一子哈利，25岁。

现在他们都已不在人世，所以可以毫无顾忌地提到他们的名字。

&rdo;

迈尔斯不知所以，突然觉得一阵寒风穿过小小的餐室。

正在抽烟的芭芭拉&iddot;摩尔透过烟雾好奇地看着芮高德教授，移动她的椅子。

&ldo;死了？&rdo;她重复他的话，&ldo;所以现在已经无损于……&rdo;

芮高德教授没有理她。

&ldo;我重复一遍，他们住在夏尔特尔郊区河堤的一幢别墅‐‐‐‐夸张一点，可以称之为城堡，但其实不是。

厄尔河的河床从此处开始变窄，水流深静，但从河堤看来仍是深绿色的。

我们现在就来看看！

&ldo;

集中注意力，他推开咖啡杯。

&ldo;这栋别墅，&rdo;他宣称，&ldo;以灰岩建造，三面环绕着庭院。

&rdo;用手指沾了沾杯里红葡萄酒的酒渣，在桌布上画了一道弧线‐‐&ldo;这条河，从别墅前方蜿蜒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