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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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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照做，慢慢站起身、回头，再免费奉送一个bigsile，装成和躺地上的老兄很有交情似的，友好地拍拍他的脸：&ldo;喂，起来啦，跟警官打个招呼嘛。

二位英明神武的阿sir，一看你们就不会抓错好人，我可一向是良好的典型、学校全体师生的楷模，你们的枪可要端稳喽，千万别走火伤了协助警方办案的好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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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警察向我走过来，皱着眉，似乎很不欣赏我的笑话，其中一个问：&ldo;你就是程警官说的那个邵振安？&rdo;

&ldo;程警官？你是说阮晋？！

&rdo;

说曹操曹操到，他挽着袖子露出精壮的手臂，恶战后的他仍然神采奕奕，他一脸不满地朝我和地上那人看了一眼，好象我多丢他脸似的。

&ldo;程警官，你小子油腔滑调的，是不是你说的邵振安？&rdo;

&ldo;不是他还有谁。

&rdo;他用大姆指往后指了指，&ldo;里面阿锋他们在处理了，你们搜身后带嫌疑犯回警局，别惊动其它学生，这帮人我盯了他们好两个月了，今晚才出动，够狡滑的，审训时要多动用点心。

记得带人再到校园附近搜一圈。

&rdo;

&ldo;行，我们会注意。

&rdo;他们过来带走地上那个，再朝我看了一眼，&ldo;那他……&rdo;

&ldo;交给我吧。

&rdo;

两人应声而去。

他两手插腰，英气十足地端详我有点儿狼狈的样子，不咸不淡地说了句：&ldo;你流血了。

&rdo;

&ldo;我痛神经还是有的，勇斗歹徒，没有荣誉奖彰和奖金也就算了，还让人用枪指着我，你们中国警察这么不友好的？接下来是不是还要我去做笔录？&rdo;我挑衅地用舌头添了一下手臂上的血，&ldo;这是第几次了？因为你而受伤。

&rdo;

他已经走到我面前：&ldo;你，不乐意？&rdo;

&ldo;你当我犯贱啊……&rdo;气得笑出来，&ldo;明天唐老头肯定让我闪人，你害我失业了。

要怎么补偿我──程警官？&rdo;

&ldo;补偿？&rdo;他伸出右手摸索我的脖子，若有所思，&ldo;这话新鲜。

&rdo;

他左手掏出证件，放到我眼前，姓名栏上写着：&ldo;程晋&rdo;，香港行政区警署特派专员，高级督察。

&ldo;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rdo;

&ldo;知道又怎么样？&rdo;我装得满不在乎地盯着他，&ldo;难道你们警方会负责安置无业游民？&rdo;

&ldo;我近几个月仍会留在内地协助这儿办案，你的水平找个工作没问题，除非你根本不是来工作的。

&rdo;

&ldo;哈，这回算你说对了──&rdo;我走到花坛边，找到刚才半途丢掉的外套，掏出手机，然后拨号，&ldo;章姐，我是邵振安，记得我吧？明天想去你那儿上工，忘了告诉你，其实我还有调酒师执照，当然偶尔也可以上台跳两场，无所谓……好，一言为定，明天九点我准时来。

&rdo;挂掉电话。

他炯炯看着我，好象我瞒着警方干了偷鸡摸狗的事情似的，不过这回，他管不着。

&ldo;你找工作似乎很神速。

&rdo;语气听不出讽刺。

&ldo;那是，时间宝贵嘛。

&rdo;我走到他旁边，&ldo;记得有空来捧场，那地方你不是常去吗？说不定，我也能发展成为艾薇那样出色又口风紧的线人，也给个机会替警方出力，为社会治安做些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