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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海伦看他开车，觉得很好笑，老板个子不高，却把座位退那么后，简直象是躺在那里开车。

但老板的车开得很熟练，只用一只手，拐弯的时候，单手把方向盘转得飞飞的，有几分潇洒劲。

两个人很快来到老板的住处，老板一进门就把上衣脱了，说：&ldo;好热，好热。

&rdo;老板好像已经有点发胖的趋势了，腰围附近长出一些多余的肉。

屋子里就两个人，其中一个还赤裸着上身，海伦觉得很尴尬，但她觉得屋子里的确很热，比车里热多了，跟外面差不多，她自己的衣服很快就汗湿了。

她顺手从桌上拿了张报纸呼呼拉拉地扇，一眼看到报纸上有些赤裸裸的女人。

她丢了报纸，解嘲地问：&ldo;怎么你们这里这么热？&rdo;

老板嘿嘿一笑，说：&ldo;不是我们这里热，是你看到我这么好的身材太激动了吧？嘿嘿，热就跟我一样，把衣服脱了，我肯定不会有意见的。

&rdo;

她更尴尬了，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老板解释说：&ldo;是我们返工的时候把空调关了。

现在已经打开了，过一会就好了。

&rdo;他走到冰箱前，拉开冰箱，在那里享受了一会冷气，顺手拿了两瓶水出来，递给她一瓶，&ldo;喝点冻水，凉快一下。

&rdo;

她接过水，但不准备喝，怕老板在水里做了手脚。

她虽然不相信benny会让她掉进虎口，但也不敢肯定，因为他没什么特殊理由一定要保护她不受老板的侵犯。

怎么说，benny也是跟老板打工的，难道他会为了她得罪老板？谨慎一点没坏处。

老板看她不喝水，笑着说：&ldo;阿姨，你怕什么？怕我在水里下了&lso;蜜肝药&rso;？&rdo;

她不懂什么是&ldo;蜜肝药&rdo;，就推诿说：&ldo;待会再喝。

你找我有什么事？&rdo;

老板说：&ldo;到我房间来谈吧，那里的灯亮一些。

&rdo;

海伦忐忑不安地跟着老板进了他的卧室，大概是所谓&ldo;主人房&rdo;，比较宽大，有自己的洗手间。

老板的床也比客厅的床讲究，有两个垫子，但床上也是那种墨绿色的床罩，墨绿色的被子和墨绿色的枕头。

老板让她在床边的一个桌子跟前坐下，拿了几张纸和一支笔出来，放在她面前，说：&ldo;阿姨，我想请你帮我写点东西，用英语写。

是这样的，我弟弟---在坐牢，现在美国政府要把他赶回中国去，你帮我写个东西，请求美国政府不要把我的弟弟赶回去----&rdo;

这下把海伦难倒了，她从来没写过这种东西，而且这事关重大，如果写得不好，把他弟弟的事耽搁了怎么办？她为难地说：&ldo;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写---&rdo;

&ldo;你不是&lso;斜&rso;英语的吗？&rdo;老板奇怪地看着她，&ldo;benny说你肯定会写---&rdo;

她想，既然benny这么信任她，已经钦定她为刀笔吏了，那只好写了。

她问：&ldo;你弟弟----他犯了什么法？&rdo;

&ldo;我怎么知道？他是个傻呼呼的嘛---&rdo;

&ldo;你不告诉我他犯了什么法，那这个东西怎么写呢？&rdo;

老板犹豫了片刻，说：&ldo;你不用写他犯了什么法耶，你就写他不能回大陆去，回去了就会受到中国政府迫害---&rdo;

海伦越听越怕了，这种事怎么能随便瞎说？她的孩子还在中国，她自己以后也可能会回中国的，如果中国政府知道她这样诬蔑他们，不找她麻烦？她问：&ldo;为什么他回了大陆就会受到中国政府迫害？&rdo;

老板说：&ldo;哎呀，阿姨你真的是太傻呼呼的了，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会受中国政府迫害？但是说当然是要这样说罗，

不这样说，美国政府就把我弟弟赶回去了。

&rdo;他见她还是胆小地看着他不动笔，就说，&ldo;哎，你这个傻呼呼的，我跟你说不清楚了，叫benny来跟你说吧。

&rdo;

老板拨通了餐馆的电话，把听筒交给海伦。

海伦问benny：&ldo;老板到底是要我帮他写什么？我一点都不懂，不知道该怎么写，你为什么不帮他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