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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斯图尔特耸耸肩：&ldo;你比我更了解你的妻子。

你也知道你愿意在法庭上经受什么样的程序。

精神病诉讼可从来都不是令人愉快的。

即使是这样，那是否有用也还值得怀疑，因为合同还附有由一位精神病学家出具的心智正常的证明。

&rdo;

&ldo;这就是证据，不是吗？&rdo;乔希激动地大声说道，同时用一根颤抖的手指敲着桌子。

&ldo;这就证明他们害怕咱们会在这里进攻，这就是他们的弱点，这就是……&rdo;

&ldo;毫无希望，亨特先生。

&rdo;斯图尔特直截了当地说，&ldo;你最好还是留着点精力想办法保持你对公司的控制权吧。

&rdo;

&ldo;那么这就是他们的企图。

&rdo;乔希缓缓说道，话一个字一个字地从他嘴里迸出来，应着他用拳头捶打桌子的节奏。

&ldo;为什么没人看到危险？几个星期之内他们就会拥有密尔维尔‐‐工业、房地产，还有从下水道起的一切市政财产。

他们会拥有所有固定或者移动的东西，包括四分之三的人口。

&rdo;

&ldo;他们不能拥有人，&rdo;斯图尔特反驳道，&ldo;那是奴隶制。

&rdo;

&ldo;再读一遍合同吧。

&rdo;乔希面色严峻地说道，&ldo;这比奴隶制还糟。

奴隶制至少还允许保持精神自由。

&rdo;他的声音已经平静下来，但是他强烈的语气却比大喊大叫更令人胆战心惊。

&ldo;我现在能看得清清楚楚了。

几年之内，快乐学公司将成为国内最大的单一经济力量，他们将拥有美国。

他们没有必要接管政府，快乐学公司将允许政府取得一份无限服务合同……&rdo;

斯图尔特一直忧心忡忡地观察着乔希：&ldo;就从这么一件单一的事情推断下去，你是不是想得太远了……&rdo;

乔希的目光穿过斯图尔特，穿过墙壁，投向无限远处。

&ldo;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止快乐学公司‐‐这是一种伪装成傻笑的对权力的垂涎。

让一个小雪球停下来并不困难，但如果让它带着人类亿万年来梦想的重量滚下山去，它就会发展成一场大雪崩，横扫它面前的国家和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