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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肺痨是会传染的,而且古代人目前还没办法治愈这种细菌感染性疾病。
此言一出,守在床边的小丫鬟立刻就吓出了泪。
看着大夫逃也似离开的背影,丫鬟小菊凑上前,哭道:“小姐,这可怎么办呐!”
青鱼哪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这个肺痨是她做出来的假象,骗骗沐府里人的。
自从她回院子里,隔壁住着的沐青月又来了一次,还送了一大壶灵泉水过来,青鱼把那些水喝完,整个身体里的伤差不多就好了,除了没法治的心脏病,其他就和最健康的正常人一样。
见小丫头哭的凄惨,青鱼无奈的学着原主的口气幽幽叹道:“这是命,小菊,你走吧,别也被我传了病。”
小菊是府里烧饭的王妈与看门的老张生的,从小就在沐府里头长大,以后应该也是嫁给沐府哪位下人,不可能跟着青鱼一起走,所以也不用告诉她实情了。
青鱼患肺痨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沐府,所有人避她如蛇蝎,沐青月倒是托下人来给她送过一次水,带话说她母亲不许她来探望,让青鱼把水喝了好生养病。
那壶水青鱼自然没浪费,但她的病在外人看来一点没好,反而越来越重了。
尤其是到第三天,大小姐沐晚鸢不知为何也发起高烧来,沐老爷亲自发话,青鱼被连夜送往京郊的庄子。
小菊没跟来,沐府送她来的人将她往那个小院里一扔,一个个头也不回的走了,仿佛青鱼是个瘟神。
沐府所有人都认为,三小姐这是去庄子里等死去了。
庄子里有两个老仆,得知青鱼身上染了痨病,两人都不敢靠近她的屋子,每天就是端一碗饭放在她屋门口,下一餐再来收碗。
送的第一天还吃了,第二天早晨去看,晚饭纹丝未动,原以为她是病死了,可两人进屋去看,里头活生生一个人不见踪影,还少了些衣物。
老仆哪里敢跟主家说人不见了,等到主家来人问的时候,老仆便说三小姐来的第二天就死了,他们将人埋了,衣物也都烧毁了。
而这时候,青鱼并没有离开京城,她身上带了原身留的一点微薄的钱财,在京郊找了个朴实的农户家里住着,她在等自己之前留下的后手。
沐晚鸢身上高烧不断的现象,这里的大夫一定看不好,不过青鱼的药造成的高烧,后续效果会自行减退。
她之前能找到的药材,只有这个能给她一点教训,青鱼觉得太少了。
果然在农户家里住了不到三天,城里就传出沐府的大小姐重病不治,就要身亡的消息。
沐老爷重金求医,还去宫里找了位御医来看,可那御医见了木小姐,都只是摇头说准备后事。
青鱼之前在庄子里就做了伪装,把那一头乌发剪短,再用一些手段遮掩容貌,原身年纪又小,她再特意换了声线,看起来就是个不大的普通少年。
她从城郊一路来到京城,都没人发现她的性别,再顺利的到沐府自荐,那边早就病急乱投医,哪里管她外表是个半大的小子,急急忙忙迎进去给沐晚鸢看病。
“这是我师傅做出来的奇药,不管什么病只要吃了立马痊愈。”
穿着粗布麻衣、一身小麦色皮肤的少年捏着一粒药丸,把那粒药说的神乎其神,活像是什么仙丹。
沐老爷心底存疑,这少年相貌平平、又瘦又小,把那药吹的天上有地下无,根本就是故意来讹钱的油滑小子。
秦氏却是爱女心切,抱着昏迷的女儿一个劲落泪,少年说的天花乱坠,她倒是像找到了救命稻草,连连许诺道:“无论你要什么,只要能救好我的女儿,我都能给你。”
青鱼微微一笑,原本平平无奇的面庞,竟忽然间有了丝清雅脱俗的风范。
她把药递过去,很爽快的道:“沐老爷说了赏金千两,我也不多要,只千两便够了。”
喂沐晚鸢吃了药丸,一众人就看她烧红的脸慢慢恢复正常,睫毛颤颤睁开眼,迷茫的看向秦氏道:“娘,怎么了?”
秦氏喜极而泣,沐老爷也是高兴至极,他转头看向那少年,此刻却不再觉得他油头滑脸,反而有种世外高人的神秘。
“小先生,你师傅可是何人?哪日沐某定登门拜访,以表谢意。”
如果那药丸真像少年所说能包治百病沐老爷的眼中划过一丝精光,心中竟有些后悔,把药给女儿吃了。
青鱼高深莫测的摇头,做足了高人姿态,淡淡道:“我师傅年事已高,才令我出来行走江湖,道谢就不必了,既已将沐小姐救起,还望沐老爷不要出尔反尔,信守诺言才好。”
沐老爷还想跟她结交一番,最好可以买到那药方,哪里敢得罪人,忙笑的和气道:“自然不会,这赏金都是小先生的了,我着人送小先生出门。”
青鱼接了赏金就走,沐老爷说让人送,她也没推辞,带着那两位家丁出了城,七绕八绕到了一个偏僻的路上,把家丁迷倒自己换了条路走了。
现在有了钱,很多事情就好办很多了。
青鱼决定先暂时在京城停留几天,把需要的东西准备齐全,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构造,打听一下有没有什么仙人的传言再说。
不然两眼一摸瞎,连往哪个方向走都不知道。
得益于上辈子在皇宫闲暇时间太多,青鱼乱七八糟学了很多东西,易容也学了一手,她又换了个样子,穿着月白长衫戴上发冠,再拿一把狂草折扇,好一个翩翩少年郎,然后一头钻进京城最大的书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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