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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两个男人微乎其微地皱了一下眉头，感觉脊背发凉。

一般人面对指控的反应不应该是这样，但是面前的这个人从表情到动作都像在进行游戏。

他们往画家的门那里看了一眼。

&ldo;这是我的邻居，目前我和他是恋人关系，但是他和这起事件并没有任何关联。

&rdo;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差。

疯子听见画家的笔掉在地上的声音‐‐他也许太惊讶了，毕竟疯子从来没有这样明确地说出来过。

&ldo;嘿，疯子！

我可没有同意！

&rdo;

房间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画家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激动过，于是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声音会被门外的人听到。

&lso;他说，疯子。

&rso;警官之一朝另外一个使了个眼色。

&lso;确实很像。

&rso;另一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们来到疯子的房间。

一楼完全没有问题，但他们很快就要走上那个充满秘密的小阁楼。

&ldo;天啊，先生。

你在里面放了什么？&rdo;警官皱着鼻子问。

然后他满脸苦大仇深地推开了门。

&ldo;……上帝。

&rdo;他后退了一步，指着房间里的东西问疯子，&ldo;这些是什么？&rdo;

疯子没有急着回答。

这个时候另一个警察也上来了，他同样皱着鼻子，但是除了惊呼之外还说了点别的：

&ldo;空气清新剂和福尔马林的味道，我需要一个口罩。

&rdo;

&ldo;我是外科手术医生，&rdo;疯子从容地走进去，轻轻用指节敲了敲那些瓶瓶罐罐，&ldo;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标本。

需要我打开给你们看看吗？&rdo;

&ldo;我想不需要。

&rdo;第一个进来的警察脸色惨白地摇头，他看样子甚至不想踏进房间内一步。

&ldo;福尔马林的味道确实不容易让人习惯，所以我喷了一瓶空气清新剂。

我没想到混合在一起之后这个味道会这么……微妙。

&rdo;疯子好笑地摊手说，&ldo;门就这样开着透透气吧，还有什么需要检查的吗？&rdo;

&lso;确实是一瓶，解决那个女人的时候我可是喷了整整一瓶呢，&rso;疯子心里觉得好笑，&lso;气味很微妙，连我也闻不出来什么&lso;不应该有&rso;的味道了。

&rso;

托这气味的福，不细心的警察先生们一点儿都不愿意在阁楼上的小房间进行任何搜查‐‐也许对他们来讲，踏进去一步就已经算是天大的灾难了。

假如他们足够称职地把整个房间检查一遍，那就一定会发现暗门里的尸体‐‐因为疯子还没来得及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