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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我若说……我反悔了呢?&rdo;说完这话，他头一次不敢看向清若。

清若怎么也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可又顾忌这里可能隔墙有耳，只好放低了声音，道：&ldo;你已经逃了两年多了，还不够吗?咱们生来就是这种命，由不得自己。

&rdo;

顾容其实只是试探性地问出了那句话，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真的要回去吗?他做不到抛下萧啟不辞而别，更做不到从此往后再不见他。

&ldo;英姐，你实话告诉我，你想吗?你想这么做吗?你想不想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了这一生?&rdo;清若的本名叫武英。

&ldo;如果有选择，谁不会渴望更好的呢?&rdo;说完这话，武英自己也有些晃神。

她也不过是一介女子，她也会希望安稳的生活，她有时也会想，如果自己不是这种命该多好。

顾容早就知道，武英同他一样，身不由己，命不由己。

他们还是在海边捡鱼时的模样，什么都不想去考虑，只想盯着眼前的鱼。

然而，那些都是短暂的，责任才是永久的。

&ldo;英姐，你先回去吧。

我这边不需要你照应，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rdo;

武英想说，这整个汝阴侯府都看他不顺眼，她怎么放得下心离开。

可她又知他有他的骄傲，他也迟早要独当一面。

自己这个帮扶了他几年的人，总是要看着他走远的。

因此，她没再说话，算是以沉默答应了。

这边的萧啟已经跟随大军出了京中，来到了阰阳城。

阰阳城坐落在山脚下，到了晚上冷得厉害，只觉风一阵一阵地钻进来，关好门窗也是无用功。

萧啟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半梦半醒之间仿佛又见着了顾容。

这时候，萧啟房外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

一阵响声后，他进来了。

萧啟大惊，正要起床，却听那人道：&ldo;是我。

&rdo;这声音萧啟怎么可能不熟悉，在做太子侍读那几年他可是经常听到的。

萧啟默默起身，也没敢点灯，问道：&ldo;你来，有何事?&rdo;

张掾本是想问点什么的，可话到嘴边，又有点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沉默着。

好半晌，张掾才道：&ldo;那个萧敬，到底是何人?&rdo;

萧啟觉得张掾此行实在好笑，竟是为了知道萧敬是何人，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他什么时候这般不明事理了。

&ldo;他是我叔父的儿子，还有何疑问?&rdo;

张掾估摸着这事萧啟也不知道，问也是白问，只好道：&ldo;那小子，你可别小瞧了去。

&rdo;

萧啟真觉得他很可笑，自己的兄弟自己当然知道他特异卓绝，哪还轮得到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