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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着第一次抱了抱她,她很软,很小只。
我不太喜欢她,但我又应该喜欢她,因为从此她是我的妹妹。
2000年9月10日,秋,晴。
今天随奶奶一起找房子,我们需要尽快从旅店搬出来,找到新的家。
奶奶看中了一处宅子,但价格太贵,讲了许久价格都没有用,只能作罢。
便宜的房子看了几处,又都太脏乱,实在没法住人。
最后,中间人介绍了一所刚刚有人离世的老宅院,价格便宜,只是直说前面的房主走得很苦,屋子或许有些晦气,就看介不介意。
奶奶表面说很介意,连连推辞说不吉利,中介与屋主一再降价后奶奶才勉强接受。
签了合同付过钱,拿到钥匙送走那些人后,奶奶非常高兴的哼起了小曲儿。
原来,这宅子她十分满意,只是演戏假装不喜欢而已。
我问奶奶,不怕鬼吗。
她说,鬼不可怕,人才可怕,
2000年9月11日,秋,阴。
今日搬入新屋,从此定居。
但为了低调,没有放炮,没有乔迁仪式,只是默默地搬入带来的行李便算了事。
母亲发高烧,水都喝不进,我很担心。
妹妹一直在哭,她真的很讨厌。
……
谭蒙的日记写的很流水账,每天的篇幅都不长,只简单的记录一些事件或心情。
有时候似乎是觉得没什么重要的事发生,就简单的写一个“略”
字带过。
如此洋洋洒洒的一页两日,谭茹每翻过一页,就像是看见了少女时期的大姐坐在桌案前写字的模样。
按时间推算,到松城时的谭蒙约是14岁左右,她已经表现出了极为成熟克制的个性,像一个成人那样做事思考。
来到松城后,谭蒙作为插班生进入了一所民办初中上初三,关于初三的内容她写的很简单,基本都是学习。
有时候接连几天都是略过,似乎在学校里过得非常平静寻常。
不过,有几则记录却让谭茹觉得奇怪。
谭蒙在日记里写了几串数字,看起来像是分数,汇总之后她推算出一个总和,在旁边标明绝对不能考超这个数字。
从来只有想考高分的学生,哪儿有害怕考高分的学生呢。
谭茹想不透,正好付骄阳回来换衣服,她就问他明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付骄阳边脱下脏外套随手丢在椅子上,边伸过脖子看了一眼,想了想后说这种情况唯一的解释,就是那时的谭蒙只想当个平平无奇的大多数,不想出类拔萃。
继续翻读日记,渐渐的谭茹也佐证了付骄阳的看法没有错。
谭蒙在日记里写到,她不想再被任何一双眼睛盯看超过一秒,不想被人询问任何一句有关家庭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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