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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安抚（第2页）

从晋阳到扬州的一路上，宋砚书在药物作用下已经睡得够久。

此时，望着头顶的纱帐，听着外面响亮的打更声，宋砚书毫无困意。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边隐隐微亮，宋砚书才稍觉困倦。

还未眯一会，丫鬟便敲门而入。

宋砚书眯着惺忪的睡眼，净手洗脸，换上丫鬟拿来的素罗纱衣。

丫鬟看到如此俊俏的她，似是一愣，但转瞬便调整好自己，伸手帮宋砚书挽好半束的发髻，朝其间插一根玉色的簪子。

梳洗完毕，丫鬟退出房间。

不过一刻，柳尘便身着雨花锦蕊纱衣如花蝴蝶般翩然而进。

他绕着宋砚书转了几圈，满目欣赏：“啧啧，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脱掉昨日那身破衣烂衫，今日才显出你的风采。”

继而他捂嘴笑道：“凭你的姿色，只要稍许用心，还愁攀不上贵人吗？到时贵人许你成为入幕之宾也未尝不可。”

宋砚书心中没有任何意动，即使这样，不还是别人的玩意，挥之即来，呼之即去，没有任何自由可言。

哪日惹恼贵人，打杀发卖皆有可能。

她想成为的是一个随时随地有选择的人，而不是像砧板上的肉被动地任人处置。

但她不会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顺从着柳尘表现出向往：“若是如此，我是不是就能离开南风馆了。”

“当然，若有人愿意为你赎身，我也不会阻拦。”

柳尘很是大度。

“那若是我自己，能否赎身？”

宋砚书小心试探道。

“也可，我花了五十两买你，若你拿来一千两，我便放你走。”

宋砚书猛吸了一口冷气，一千两！

他把五十两整整扩大了二十倍，果然黑心，“将来你若放了我，不怕得罪将我卖来此处的人？”

“既已是南风馆的人，我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哪有他人置喙之处？”

柳尘眼风一扫，缓缓开口。

接着，他自我介绍：“我是南风馆的掌事柳尘，日后你可直接唤我柳掌事，我们南风馆的小倌都有艺名，你可为自己起一艺名。”

“砚书。”

宋砚书去掉姓氏。

柳尘回味一番，笑着说道：“好名字，符合你清倌的身份，以后我便唤你砚书。”

接着，柳尘朝她招招手：“砚书，跟我走，接下来我要检验你的琴棋书画。”

宋砚书随柳尘到了一个装饰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