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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rso;他坐在那里的样子，就像一位欠他钱的朋友突然死掉了。

我不想谈他的情感。

据说旅馆里的布兰德先生现在正在受着同一种折磨。

这一点无关紧要，我想立即叙述撒谎的事。

我对他说他不免太悲伤了，面对如此明丽的阳光。

湛蓝的海洋和丰富多彩的大千世界，我认为他的悲伤实在是一种罪过。

没错，肯定是一种罪过，于是我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让他振作起来。

怎样让他心情好转呢？我想了一会儿，眼望天空，于是想出了那个谎言‐‐一个了不起的辉煌的谎言‐‐随即对他编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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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士以蔑视的眼光朝听他讲述的人瞟了一眼。

&ldo;&lso;你现在是满腹悲哀，&rso;我对麦克曼说，&lso;但你的哀愁很快就会消失。

&rso;他摇头。

&lso;荒唐，&rso;我对他说，&lso;瞧瞧我。

你看我坐在棕榈树下是显得垂头丧气吗？我脸上除了喜悦你还能看到什么？&rso;他自然什么也看不到，我的谎言奇妙地从我嘴里慢慢编织出来。

&lso;你？&rso;他问。

&lso;是我，&rso;我说，&lso;十年前，我和你此时的境况一样。

一个女人对我说了同样的话，就像玛莉‐‐她是不是叫这个名字？‐‐对你说的话一样。

&rso;&rdo;

&ldo;我看得出，我挑起了那个小伙子的兴趣。

我当时边想边讲述起我的故事。

&lso;是的，&rso;我说，&lso;十年前我初次和她相识。

她是在舞台上跳舞的，像只蝴蝶似地从一朵花跳到另一朵花，有如仙境中的小精灵。

我爱她‐‐崇拜她。

但我俩不可能结合。

在黑黑的舞台一侧，她就是这样对我说的。

她还流下一滴眼泪‐‐分手时悲伤的眼泪。

&rso;&rdo;

&ldo;&lso;我回到家里，&rso;我对麦克曼说，&lso;手里拿着一摞时间表和轮船小册子。

那些小册子红红的‐‐我急切地翻着它们，以致手上都沾上了红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