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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不是。

不是……那种哥哥。

&rdo;声音比蚊子还小。

羽生低声说，&ldo;是论坛上聊过天、见过面的哥哥。

&rdo;

&ldo;只是这样吗?&rdo;和谷在衣袖里轻轻收紧了手指。

&ldo;只是这样。

&rdo;

&ldo;那就不是很熟。

&rdo;和谷冷漠迅速地说。

&ldo;是……所以你忘了也是自然……&rdo;羽生显然不习惯应付这种冷漠，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好半天才干巴巴挤出一个问句，&ldo;你现在……过得怎么样?&rdo;

和谷歪头笑：&ldo;不好。

工资付不起首付。

&rdo;

‐‐月工资。

&ldo;年终奖买不起一平米。

&rdo;

‐‐没给自己发年终奖。

听到这话，羽生看起来有些难过。

他又在泛滥同情心了吗?

&ldo;是你鼓励了我的绘画梦想……让我有勇气成为更好的人。

&rdo;羽生炸了眨眼，好像在忍着什么刺痛眼眶的睫毛。

他艰难地组织语言：&ldo;我一直想……谢谢你。

留个联系方式好吗?&rdo;

和谷一本正经道：&ldo;好啊。

&rdo;

电梯提示开门，他轻笑一声，把微信二维码给了羽生，漫不经心通过了申请。

然后抬头：&ldo;再会。

&rdo;

全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羽生落荒而逃的下一刻，和谷也迅速按了上升键关闭电梯门。

如果再不结束这场对话，他很难想象自己会当场做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