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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贼心不死。”
咬牙切齿的诚心评价,沈杄笑纳,便安心开始和许峙唠家常,“你外公还在老宅住呢?”
“嗯。”
“新房还要装修多久?”
“才动工。”
许峙语调沉闷,“真不知道前后不到二百米的家搬得有什么意义。”
沈杄淡淡道,“可能你外公也觉得这是栋房子而已,算不上家。”
许峙无法反驳,如果现在这里住着它实际的主人,他也不会回来,或者说他也回不来。
想当初和许峙的第一次见面,沈杄感叹他们真是不打不相识。
“我记得那时候你才刚升高三。”
从具有身份象征的百年老宅被赶出,流落到棚户区的小少爷。
那时,恰逢沈杄和女友分手,阴差阳错下,女方成了许峙的室友,沈杄连夜坐火车跑来时,误会了二人的关系,把许峙当做小白脸胖揍了一顿。
“我当时也不还手,你肯定奇怪,但也好像坐实了我小三的身份。”
谈起往事,两人无奈一笑。
沈杄记得后来是典染跑来才结束了那场闹剧,因为她和许峙住隔壁,某人才会走错。
过了不久,沈杄单身,许峙留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假如说眼前的建筑陈旧的包含沧桑的历史感,年迈的老人般气息薄弱,而曾经杂乱的老破居民楼离不开破罐破摔的茶米油盐酱醋茶,相比下即是年轻了颇多的中年阶级。
高贵哪有那么了不得,沈杄和许峙更加怀念那间能清楚听见隔壁王大叔打鼾的出租屋。
“到了,进屋坐坐?”
沈杄跟着停下脚步摆了摆手,“两手空空有失礼数,改天吧,今儿我带心儿去店里人认认门。”
说着他唤回走远的纪钟歆走进了街对面一座错落的小楼。
悠悠茶香,欲断弦的琵琶入耳令人心碎。
穿过前厅,径直向里走,灯光逐渐昏暗,音乐舒缓,酒精在角落悄悄挥发。
回廊的交接处纪钟歆默念数遍挂着招牌语很难不佩服这家店的创始人:“半明半昧寻痴醉,竹林深处一酒家”
“小叔,这里是你朋友开的吗?”
“算是吧。”
沈杄轻车熟路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倒水,“前面茶舍是许峙和我投资的,至于这个清吧,喏,大老板来了。”
窈窕的身姿干练飒爽的装扮,三十多岁的典染成熟且别具沧桑。
“搞偷袭呀杄总?还好许峙发微信通知了我,否则非得扣我和招待不周的罪名。”
女人亲近不失疏远的问候,纪钟歆听起来就知道对方不是自己心里所期待见到的那个人却也能看出典染和沈杄的熟稔,应该与许峙也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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