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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可的声音虽低,韩熙林仍旧听到了。
再细细一辨,果然嗅到他衣襟间留有淡淡的酒香。
发现他是醉酒而非生病,韩熙林松了口气,哭笑不得地揉了揉萧可在枕上磨得乱糟糟的头发,“量不好还一个人喝酒。
喝了多少,难受吗?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手间?”
“刚才用白酒吊花瓣时尝了下味道……明明加了药材,谁知道酒力还是这么猛。”
萧可摸索着抓住他的手,紧紧贴在自己发烫的脸颊边,像小猫一样贪凉地蹭来蹭去,“我没醉,就是头有点晕。”
真喝醉了的人往往恶形恶状,萧可还能清楚地说话,只是动作有些迟缓,说明醉得不厉害,只是酒意上头。
韩熙林打消了让药店送醒酒药过来的念头,俯身用另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脸上若隐若现的酒窝,打趣道:“酒窝这么深,酒量却差得不行,真丢脸。”
被嘲笑的萧可不服气地侧过身来,瞪了他一眼,“反正有你帮我挡。”
他回家后换了一套宽松的居家服。
随着动作,领前的扣子无声地松开了两粒,露出大片大片如白玉染晕的胸膛。
麻质的衣料不服贴地挤成一团,随着呼吸,深处的两点殷红若隐若现。
心中早有某种期待的韩熙林,立即无法自抑地有了反应。
偏偏萧可一无所觉。
同韩熙林说了两句,觉得迟钝的脑袋似乎清醒了些许,但身上却又热又胀,十分难受,便爬起身来,光着脚直接向浴室走去,“我先洗个澡。”
他脚步很稳,没有丝毫错乱,但其他动作却与平时大相庭径。
刚刚走进浴室,便直接脱去了短袖与长裤,丝毫没意识到该先关门。
这间客房的浴室采光不佳,设计师便在入口处装了一面落地镜。
此时萧可站在镜前,微带醺意的眼睛茫然地看向镜中人,似乎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从面孔到胸腹都泛出红晕,衬着白皙的皮肤,比墙身的红色腰线还要惹眼。
手肘撑住镜面,他下意识想看得再清楚些,镜中却赫然又多了一道人影。
萧可擦了擦镜子上被自己呵出的水气,奇怪地问道:“韩熙林,我要洗澡,你脱什么衣服?”
“我和你一起洗。”
话音未落,韩熙林便向他压了过去。
灼热急促的呼吸随着急切而不失温柔的动作,迅速将镜面染花了一大片,再看不清楚。
被紧紧抵住的萧可只觉那段红色的墙线开始变形,蔓延铺陈,将他整个裹住。
继而化为汹涌的岩浆,带着燃尽一切的热情席卷而来。
把他推入河床,反复冲刷,带走他的所有紧张所有不安,只剩下最原始的快乐。
待萧可彻底清醒,已然入夜。
睁开眼睛的瞬间,他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想不起睡前经历了什么。
但稍一翻身,发现身体有些虚软。
疑惑地抬起手臂,就着淡淡的壁灯看清腕间吻痕的刹那,所有的记忆立即归位。
小萧王爷霎时从耳朵红到了脖颈,挣开环住自己的韩熙林,把头缩进了被子。
韩熙林没想到他醒了会是这反应,只得先将早准备好的一肚子情话抛到一边,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背,“小可,快出来,别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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