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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下水道里有一个小丑!里面的光线很微弱，可是足以让乔治看清一切。

的确是一个小丑，就像是马戏团或电视里经常看到的那样。

小丑的脸是白色的，在他的秃头顶的两边长着几撮可笑的红头发，嘴上画着笑容。

如果乔治再多活几年的话，他就会觉得小丑更像是麦当劳小丑了。

小丑一只手拿着一把气球，五颜六色的，就像是熟透了的果子。

另一只手举着乔治的小船。

&ldo;想要你的船吗，乔治?&rdo;小丑笑眯眯的。

乔治也笑了。

小丑的笑容让人无法抗拒。

&ldo;当然想要了。

&rdo;

小丑笑了起来：&ldo;&lso;当然想要&39;，好的!好的!那么气球呢?想不想要?&rdo;&ldo;嗯……也想要。

&rdo;小乔治向前探了探手，又不情愿地收了回来。

&rdo;爸爸告诉我不要拿陌生人的东西。

&rdo;

&ldo;你爸爸说得真不错。

&rdo;小丑仍在笑。

乔治心里想，我怎么认为他的眼睛是黄色的呢?他的眼睛是蓝色的，跳动着，就像是妈妈和哥哥的眼睛一样。

&ldo;没错，让我来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鲍勃&iddot;格雷，也叫跳舞的小丑潘尼瓦艾&iddot;潘尼瓦艾遇见了乔治，乔治也遇见了潘尼瓦文。

现在我们互相认识了，彼此成了熟人了，对不对?&rdo;

乔治咯咯地笑了起来，&ldo;我想也是。

&rdo;他再次伸出手去……又再次缩了回来。

&rdo;那你是怎么到下面去的呢?&rdo;

&ldo;风暴把我吹到这里来的，&rdo;小丑说道，&ldo;风暴把整个马戏团都吹到这里来了，难道你闻不到马戏团的气味吗，乔治?&rdo;

乔治向前探了探身子。

突然间，他能闻到花生的香味!还有醋味!那种常放到炸薯条里的白醋的香味!他还能嗅到棉花糖、炸面人以及淡淡的动物的味道。

他能感受到马戏团场地里喧闹的气氛，还有还有一种洪水、败叶和下水道里潮湿而又腐烂的霉味，就像地下室的气味，只是不太强烈。

&ldo;我当然能闻到了。

&rdo;乔治说。

&ldo;想要小船吗?&rdo;小丑问道，&rdo;我重复一下，只不过觉得你并不非常想要。

&rdo;他微笑着举起小纸船。

那个小丑穿着一件肥大的丝绸袍子，上面缀着橘黄色的大扣子。

一条蓝色的领带耷拉在胸前。

他的手上戴着一双大大的白手套，就像是米老鼠和唐老鸭总戴的那种。

&ldo;当然!&rdo;乔治说道，朝下水道里望去。

&ldo;再来个气球吗?我这里有红色的、绿色的，黄色的、还有蓝色的……&rdo;

&ldo;能飘起来吗?&rdo;

&ldo;飘起来?&rdo;小丑咧着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