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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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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周氏的悲伤情绪，隐约地传递给她。

&ldo;后来，我意中人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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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念心底忽的蹦出一个猜测：&ldo;是父亲……&rdo;

&ldo;不是，和你父亲无关，你父亲伤害不了他&rdo;还没等她说完，沈周氏径直摇头。

&ldo;那您和父亲……&rdo;

&ldo;我是父母欺骗，才嫁给他的&rdo;沈周氏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沈长念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ldo;新婚夜当天，我发觉自己受骗，他醉酒后强迫我行了男女之事，自那之后，我日日作贱自己的身体，恨不得见阎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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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念静默着，听她细讲。

&ldo;后来有了你&rdo;沈周氏望向她，但目光却涣散着，延伸到另外的时间&ldo;那时我身子已经很虚弱，可因为你，才生起些活下去的念头&rdo;

&ldo;大夫当时说，让我好生养着你，因为这可能就是我唯一的孩子;而你父亲当时，的确待我们俩都很好&rdo;她笑得前所未有地温柔，但笑意渐渐收敛：

&ldo;后来在我难产时，肖氏却借着沈长泛生病大闹，沈重却因为那是他唯一的儿子离开。

我眼睛里只能看见血光。

生产时意外血崩，我当时死死地逼着青竹，说：它一定要是个男孩&39;，周围的人都以为我恍惚了。

但青竹明白，我是要她帮忙，隐瞒你的性别。

我也不知道青竹是如何办到的，但等我再次醒来时候，周围人都庆祝我生了个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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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周氏似乎也并不想告诉她所有事情，只觉得夜深：&ldo;我乏了，你也快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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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念说不清内心感受，径直叩响三个头。

&ldo;你这是……&rdo;沈周氏吃惊地望向她。

&ldo;女儿，是向母亲辞行的&rdo;她道。

沈周氏的眉忽的紧蹙：&ldo;我以为你已经放弃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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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念一愣：&ldo;女儿不会自尽，只是后面的日子，恐怕要远离京城，或许多年，或许……&rdo;

顿了顿，她还是说出&ldo;终生&rdo;。

沈周氏盯着她头顶带的发冠，一言不发。

她再叩首：&ldo;请母亲原谅孩儿不孝。

&rdo;

沈周氏沉默许久，想劝她，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思来想去，只化作一句&ldo;保重自己&rdo;。

沈长念的眼含着热潮，但是并未涌出，声音不稳：&ldo;同样也愿母亲保重自己。

&rdo;

她出了门。

沈周氏望着她走出房门的背影愣神，再回神，已然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