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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
“别可是了,他刚在电话里已经生我气了,我这会儿最好下去接他上来,不然待会儿有的唠叨。”
韩劭烐从身后按着末洺双肩,把他往房间里推,“乖,听话,快去换衣服,等我叫你出来。”
末洺脚下完全不想动,几乎是滑动着被韩劭烐推进了房间里。
韩劭烐迅速出门到楼底下,不一会儿老爷子那辆纯黑色的防弹座驾车驶了过来,后面不远处,物业经理领着三名工作人员,小跑着往这边赶,估计也是没想到这位大人物来的如此突然。
一位带着金丝边框眼镜的助理下车后拦住要上来招呼的几名物业,称这只是自己老板私人行程。
司机阿德为韩长宗打开车门。
阿德跟了韩长宗十几年了,是韩长宗的保镖,司机,兼私人助理之一,总是一身黑色西服套装,话少面冷但技能多,上到开私人飞机,下到颠勺修车,韩劭烐就没见过有什么阿德不会的。
韩长宗依旧是一身沉闷的中山装套转,大概是这两天降温厉害,戴着顶保暖的墨灰色贝雷帽在头上,手里一根圆头乌木拐杖,他腿脚还利索,日常这杖也就给他搭个手。
“把车里那点东西都拿上去。”
韩长宗吩咐阿德。
“是。”
阿德从车里取出几只礼盒拎在手里,跟在进公寓楼的韩长宗后面,韩劭烐回头看了眼阿德手里的东西,有些意外。
“太客气吧,什么好东西还特地往我这边提。”
他每此回家都只出张嘴吃饭的。
“家里赞助的儿童基金会送的,还有下午跟你赵叔在一块,他送了点养生滋补的,忘了是什么了,你拿去补吧,你赵叔的东西不会差。”
进了电梯,韩长宗看了眼杵在他身旁,比他高了大半个头的孙子,皱眉道,“怎么感觉比上回见瘦了许多,这段时间很忙?”
“还行吧,也算不上忙。”
韩长宗顿了顿,放弃了一贯的说教,缓声道:“也别太逼着自己,慢慢来,你才二十多岁,起码还要再有十年的磨炼,这是场持久战,别把先把身体累坏了。”
韩劭烐手搭在老爷子肩上,笑说:“放心吧,我惜命的很。”
进了公寓,韩长宗环视着这套房,微微点头,南北通透,白天采光应该不错,装修也挺有格调。
“小是小了点,瞧着倒挺有生活气的,但一个人住没人照顾也不行,保姆没雇啊,你平时工作忙,不想在外吃的话,回来还得自己下厨,不累吗?”
“也不是天天回来,大多时候都在外住酒店,没做过几次饭。”
老爷子也未到其他房间走动,径直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以后尽量就到香槟山那宅子住,那佣人一直打理着,本来就是给你的,住着肯定比这舒服。”
五年前,韩长宗曾在川海著名的香槟山花了三点二三亿买了栋豪宅送给韩劭烐,本事作为自己亲孙未来婚房用的,那豪宅从建筑设计到装修都由国际顶级设计师经手,瞧着比中欧式风的城堡还要恢弘气派,结果不到半年就被韩劭烐转手以两千三百万的零头价卖给了文辞的父母,那会儿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因为直到文辞和他人结婚前,他都把文辞当自己未来孙媳看待,觉着房子就算送给文家也无所谓,只是后来…
他倒不是心疼那笔钱,只是很心悦那栋豪宅的建筑风格和地理位置,觉得特别适合拿来举办孙子孙媳的婚礼,往后要是孙媳愿意,他搬来一块住都行,他身体还硬朗,领养几个小重孙他都陪的来。
所以在当年文辞一家要离开川海,文中崇和沈佩玲将那豪宅对外手时,他就毫不犹豫的以四点五亿的价买了回来,但吃了教训没给在韩劭烐名下,只等着韩劭烐找着知心人要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再把房子过到他们夫夫俩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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