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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2页）

&ldo;……&rdo;

&ldo;我让你听听看，你就会明白，什么才是你最该珍惜的?&rdo;燕临素扯着叶泠兮来到了城头的另一边，城下已经站了许多想要逃出城的百姓，还有一些想杀上来，却不敢杀上来的大云将士。

&ldo;好好听着，他心里想的是什么!&rdo;

燕临素指向了一名寻常百姓，她的瞳光一闪，与那名百姓眸光相接，那名百姓当下便跪地道：&ldo;公主殿下，我只想在这个乱世好好活着，谁当天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家人再出征打仗了，我不行再看见亲人躺着回来。

&rdo;

&ldo;你再听听她的?&rdo;燕临素看向了一名农妇。

&ldo;国有楚山又如何，大云已经救不了了，叛军早日打来吧，快些结束这个乱世吧。

&rdo;

叶泠兮不敢相信听见的，她红着眼眶看向了一个从宫中逃出的官员。

燕临素顺着她的眸光看去，她对着那官员一吼，&ldo;看着我!&rdo;

官员无意识地一抬眼，便急声道：&ldo;女人还是缩在后宫就好，谁坐皇位有那么重要么?今日看你们兄妹相残，真是蠢得可以，大云是真的亡了，真的亡了啊!&rdo;

眼泪沿着脸颊滑了下来，叶泠兮摇头道：&ldo;假的，都是假的!这一定是你们光明衙的秘术!本宫不信!一点也不信!&rdo;

&ldo;不信?&rdo;燕临素将叶泠兮扯回了原来的城头，她指向了那边被燕临秀钳制住的薛忘雪，&ldo;她是你认定的好友，她的话，你总该相信吧?&rdo;

&ldo;忘雪……&rdo;叶泠兮哽咽一唤。

&ldo;薛忘雪。

&rdo;燕临素轻轻一唤，谁都会下意识地看向唤她的人，薛忘雪也不例外。

当燕临素的瞳光一闪，薛忘雪便不由自主地说起了话来，&ldo;燕临秀，你真的是我认识的燕临秀么?&rdo;

&ldo;薛忘雪，我只问你，楚山公主在你心里是怎样一个人?&rdo;

&ldo;呵，令人心疼的傻公主。

&rdo;薛忘雪沉沉一叹，&ldo;她扛了一个江山，扛了一个连男儿都不见得能做到的复国之志，每次看见她，我只觉心疼。

&rdo;

&ldo;你觉得大云可以光复么?&rdo;

&ldo;积重难返。

&rdo;

燕临素冷哼了一声，瞳光隐没，薛忘雪从怔魇中回过了神来，&ldo;我刚才说了什么?&rdo;

&ldo;光明衙的勾心术，中者会把心里掩藏的秘密都乖乖说出来。

&rdo;燕临素淡淡说完，再看向叶泠兮，&ldo;楚山公主这些年来，为霜州百姓做了不少实事，我敬你，所以一直没有用秘术逼问你长生杯下落。

叶泠兮，如今你也听见了，到底是命重要，还是那些可笑的忠义重要?你可要好好掂量掂量?&rdo;

&ldo;呵，家国不复，本宫愧对先王!&rdo;叶泠兮瑟瑟开口，她忽然挺直了腰杆，看了看城下百姓，又看了看城头上的薛忘雪，最后的视线落在了城外那些叛军身上，她不禁自嘲地一笑，&ldo;怪只怪本宫识人不明，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却输得如此可笑。

&rdo;

小歌，原来，我身边可以全心全意相信的，自始至终只有你。

&ldo;圣女大人，叛军人马众多……&rdo;

&ldo;看来，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本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rdo;燕临素摇头一叹，&ldo;叶泠兮……&rdo;瞳光一闪，饶是叶泠兮死死咬牙，燕临素也得到了她想知道的答案。

&ldo;原来不过是白忙活一场。

&rdo;燕临素拾起了地上的弯刀，看向了燕临秀，&ldo;阿秀，我们走了，这些人，就由着他们自生自灭吧。

&rdo;

&ldo;是，姐姐。

&rdo;燕临秀终是松开了薛忘雪的喉咙，她转过了身去，眼泪却从眼角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