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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卿摇头道:&ldo;延误多时,红花怕是不能排的干净,还会影响日後的生育。
只能疼的一时,好过痛苦一世。
实话实说,这妇人能捱得过这痛楚就是生,捱不过去就是死,端看她意志力了。
&rdo;
说完以金针刺激甘糙太阳穴。
甘糙迷迷蒙蒙中醒转,看到这两人,又发现自己下身赤裸还被五花大绑,只当他们换了个地方又要施暴,忍不住就要大叫,可是太过虚弱,张开了嘴,也没发出半个音节来。
甘糙拿眼睛瞪著他们,还来不及做何挣扎,只觉得在无边的愤怒和怨艾下,肚腹里一阵难过,一阵排山倒海的翻滚,肚子里开始剧烈的抽痛,一阵强似一阵,不知怎麽回事,下身突然流出大滩混著水迹的血,她挣扎了两下,眼眶里的泪花忽闪忽闪的却掉不出,断断续续才说的出来,&ldo;我……我……肚子……好……好痛──&rdo;
宋玉卿急道:&ldo;大概羊水破了,正是时候,快些使劲!
趁有几分力气尽力生产,否则你性命堪忧!
&rdo;
说著往她口中塞了一团软布,又在她头顶几大要穴扎了几针。
白宇臻也已开始在她腹部上方来回动作,作势以内力助她活血暖宫,即便如此,甘糙还是觉得世间最大的痛楚也莫过於此!
每一点移动都牵动她全身的冷汗……
所有的沈甸甸的负担都向双腿间挤去,却因为她盆骨娇小而显得格外难以通过。
甘糙拼命呜咽著,嗓子都哑了,昨夜的噩梦已经耗损掉了她几乎全部的精力。
她的手到处乱抓,因为移动幅度有限,只将将抓到了白宇臻的胳膊,眼睛里流露出一个母亲无限哀怜的祈求,费劲气力交待道,&ldo;我……我不成了……剖……剖……保……保孩子……&rdo;
☆、49产子2
宋玉卿似看出她的想法,叹了口气,他本来并不想这时说出实话的,可见她似乎存了死意,只得好声解释道:&ldo;你这胎儿已保不住,当时又,又──又昏厥没能排出来……死胎留在你腹里便要成毒,连你也无法幸免。
只有现在把它生出来,才能对你身体好些!
否则一尸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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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果断转向愣著的白宇臻:&ldo;你动作快些,下力些,越耽误她越危险。
&rdo;
甘糙已经什麽都听不到,她只听到那一句,她的孩子已经死了!
已经是个死胎!
她眼睛霎那间失去了色彩,连憎恨也没有了,只麻木地盯著房顶,眼睛里流出一串串眼泪,打湿了枕头。
那一刻她只觉得了无生趣,再无牵挂,痛苦击垮了她,她想要放手了……
宛如身子轻飘飘的飞起,眼睛沈沈的闭上,意识却飘散混沌,一片黑暗。
她漫无目的,摸著黑暗向远处走去,不知道这里是哪,但是这空灵的地方让她觉得身子很轻,心也轻快起来,只想往前走,不再回头。
她来到异世,还从没这麽轻松,这麽无牵无挂过,一切的担忧,惶恐都随风吹散了……
有什麽东西似乎不知不觉要从脑海中淡忘,她麻木的走到尽头,眼看就要走出那片奇怪的地方了,这究竟是鬼界,还是她脑海中的死角呢?但她想,迈出这一步,终於摆脱了,不管以後是死去,还是一直蛰伏,她都甘愿。
耳边却有一个磁性而温柔的声音在唤她,像是曾经听了很多遍。
&ldo;阿莲,阿莲……&rdo;
甘糙看向去路,远远的高处,一个神邸般的男子,一身雪白流光云锦,在风里风流倜傥的翻飞,他的身形几乎完全隐匿在游移的云中,立在去路尽头,阻住了去路。
白云笼住了他的身影,却依然遮不住,那通身光华璀璨的龙章凤姿,他只那麽静静伫立,不见容颜,却敛不住内里的无墨自华,犹如仙人指路。
他的声音让她似曾相识。
甘糙问他,&ldo;你在唤我吗?&rdo;
为什麽他看不见她却在唤她呢?这到底是哪里呢?难道她不叫甘糙,本来唤作阿莲吗?那麽他是在她不省人事的时候曾经呼唤过这副躯体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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