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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血红色望去,我发现一头躺在血水中的猪。
那猪的脑袋已经裂开了,脑浆迸的老远,两只瞪得奇大的血眼,却死死的盯着我。
它是撞在我家门口的石碾子上死的。
我被吓坏了,却发现一向大胆的爷爷,这会儿竟也脸色苍白,拿烟斗的手都在颤。
我觉的不对劲,爷爷见过不少死人,比猪死的还惨的人也不在少数,这会儿为何会被一头撞死的猪给吓坏呢?还有刚才爷爷那一句“来了”
,又是怎么回事儿?
开小差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那啥,三爷,没事儿吧你。
哎,阳子,你啥前回来的。”
我问道:“刚回来,小差,这咋回事儿?”
开小差说道:“妈的,今天早上一个大闷雷,把我家猪圈给劈坏了,这狗娘养的就跑出来了,真不吉利。
回头我把这***给炖了,阳子,晚上去我家喝点啊。”
说着,开小差就带人把死猪给连拖带拽的拉走了。
我发现爷爷还在望着带血的石碾子发愣,就轻声喊了一声:“爷,回去吧,我去拾柴。”
爷爷这才收回失神的目光,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之后,爷爷就走回去了。
我则是好一阵莫名其妙,爷爷这话啥意思?会不会是……**来了?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拾柴回来之后,远远的就听见我家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
我推门而入的时候,才惊骇的发现爷爷竟把自己的床给拆了。
“爷爷,你这是干啥呢?”
我惊奇的问道。
爷爷咳嗽了一声,声音很颓废,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娃,自己去做饭吧,爷有事要做。”
说着,爷爷又开始潜心敲敲打打,我看他似乎是要把床板给打造成柜子什么的东西。
爷爷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木匠,所以他鼓捣木头并不奇怪。
我也没多想,就去烙饼。
烙完饼后,我把大葱和酱一块端到爷爷跟前。
爷爷简单吃了两口,就又拿着刨子凿子墨斗忙活了起来。
我心想爷爷可能是赶工某个任务,所以没时间吃饭呢,就没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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