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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
师容凛淡淡看了承恩伯夫人一眼,身后的兵士便上前护住了谭氏与傅云柏。
承恩伯及其夫人都面色僵硬。
“卫国公这是何意?”
李氏忍着怒气问。
“承恩伯,你告诉本公,郡主的命是不是不值一提?”
师容凛却没看她,而是瞧着承恩伯,不疾不徐地问。
他语气平淡,但承恩伯心中却是一跳,忙道:“当然不是,郡主可是千金之躯!”
“既然如此,那你还要对郡主的救命恩人动家法吗?”
“……不,不动了。”
“伯爷!”
李氏忙叫了一声。
“本公怎么记着承恩伯夫人姓谭,这谭夫人才是承恩伯的原配。”
师容凛这才淡淡瞥了她一眼,李氏只觉通体冰寒。
李氏面上闪过一丝难堪,辩道:“谭氏乃是罪臣之女,如何能做承恩伯夫人?如今她不过是一个贱妾罢了。”
听到罪臣之女这几个字,谭氏面色黯淡了下去。
傅云柏强撑着身子握住了母亲的手,手上传来的温度让谭氏心里好受了些许。
她还有儿子,她不能倒下。
“贬妻为妾?”
师容凛冷笑一声,“承恩伯好大的胆子!
本朝律法可明确规定了,绝不能贬妻为妾、宠妾灭妻。
谭氏虽是罪臣之女,但却是外嫁女,连陛下也不曾因此治罪,难道承恩伯府的家法大过了律法,承恩伯比陛下还大?”
本朝确实有这个规定。
但所谓民不举官不究,承恩伯府虽然落魄了,但是至少比身为罪臣之后的谭氏强。
便是谭氏不愿,也无法。
谭家出事之后,曾经与他们交好的人大多避之不及,无人为她出头。
况且,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孩子。
即便是为了孩子,她也不得不默默忍下来。
从正妻变成妾室,在伯府苟且偷生。
但现如今师容凛直接提了出来,把这事儿摆在了明面上,内在的深意不言而喻。
李氏面色倏然白了,承恩伯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也深深意识到,卫国公来者不善。
形势比人弱,承恩伯也不是一个蠢人,知道自己现在若是与师容凛争论,定是讨不了好的。
他连忙扯出一个笑道:“国公爷听错了,谭氏是伯夫人,并不是贱妾。”
“哦?”
师容凛眉头微挑,“谭氏既然是伯夫人,那承恩伯身边的这位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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