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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王复荣将照片拿到近前，想了想说：&ldo;我记得，这是唐天宝和田玉佛，上个月拍出去的。

&rdo;

任大禹：&ldo;你确定？&rdo;

&ldo;确定。

&rdo;王复荣笑容有几分高深，&rdo;几位不是外人，我就不说行话了。

这尊玉佛在我们这儿算是珍品了，任谁都会特别留心一些，更何况以它本身的价值算，当时的拍价算是天价。

&rdo;

关楠暗想这个王复荣果然是个人精，知道自己被怀疑，又摸不准他们掌握的程度，索性&ldo;坦诚相告&rdo;，如此一来，他就算当时和买主有过交集，也尽可以说成是好奇一类无关痛痒的理由。

问询时最忌陷入被动，被嫌疑人牵着鼻子走，任大禹有一丝犹豫，按照事先约定他假意打了喷嚏，关楠很自然的接着问：&ldo;买主之前在拍卖行有过交易记录吗？&rdo;

王复荣：&ldo;没有。

&rdo;

关楠：&ldo;据我所知这尊玉佛拍卖前并没有大肆宣传，买主既然和拍卖行没有合作关系，是怎么知道的？&rdo;

&ldo;这就涉及到商业秘密了，既然几位警官问到，我也不瞒着，我们拍卖行销售部有个小组是专门负责收集整理客户资料，并从中筛选优质客户，在恰当的时候给这些人发送拍卖信息。

&rdo;王复荣打着哈哈说，&ldo;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方便客户，实际就是个提醒作用。

&rdo;

说的这样冠冕堂皇，不就跟一些房地产公司在签订买卖合同后私下贩卖业主信息给装修建材公司一个手法吗？王复荣此刻抛出这种公开的&ldo;秘密&rdo;不过是想表明他的确是&ldo;知无不言&rdo;。

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关楠按下心头的愠怒问：&ldo;拍卖会过后，你和买主见过面吗？&rdo;

&ldo;当然没有，拍卖行有规定，员工除非必要不能私下联络客户。

&rdo;

关楠：&ldo;私交也不行？&rdo;

&ldo;私交当然没有问题。

&rdo;王复荣正色说，&ldo;我跟买主没有私交。

&rdo;

关楠问：&ldo;据说当时拍卖所得的现金是你亲自送去银行的，不是因为私交？&rdo;

王复荣：&ldo;这是我职责所在，银行业务一直是我负责，更别说这么大量的现金存款。

&rdo;

关楠公式化的笑了下，半是揶揄，半是认真说：&ldo;我明白了，这是重要客户才有的待遇。

&rdo;

他说着从孙启手中接过笔录仔细检查一遍，合上站起来说，&ldo;该了解的都了解了，今天打扰王总了，我们先走了。

&rdo;

王复荣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很快恢复如常，稍用力握住关楠的手客套道：&ldo;几位警官客气了，以后若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叫我过去就行，也省得你们跑一套。

&rdo;

关楠将笔录递给孙启，笑容略深：&ldo;暂时不用了，至于以后我希望更用不着。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