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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感攀上心头,稚离绝望的发现她拽不住了,拽不住手中那段白衫,拽不住眼前欲走的那人。
暴躁的喘息着,心口如一柄大刀乱搅,痛的急了,她扯了温舒辰的衣领狠狠咬在她锁骨之上,无边的怒意让她失去冷静,便越发发狠的咬了下去。
“唔…”
“咚咚咚…”
怜儿不安的叩了叩门,心底明白,稚离姑娘终究也是个外人,虽然不了解她的脾气品行,却也知道她是个不受控制的人,只怕稚离怒急了,做些危及到小姐的事情来,故而怜儿不安的竖了耳朵聆听着屋内的动响。
“小姐…”
安静了许久,温舒辰打开了小屋的门。
理了理凌乱的青丝,也苍白着一张倦容。
“小姐…”
怜儿皱眉望望温舒辰,又扭头望了望躺在衾间安睡的稚离,那人的眼角,正有一颗泪珠无声滑落。
温舒辰将怜儿让进屋子里,沉默不语的坐在凳子上。
怜儿走进屋里细看,才看见自家小姐的长衫被扯得凌乱。
“小姐…”
怜儿忙搁下手中托盘,上前打量,不知是不是稚离姑娘为难了小姐。
“小声些。”
温舒辰也顺着怜儿目光望了望自己肩头,不禁皱眉。
“阿离姑娘可是气了?”
怜儿走到温舒辰身前有些心疼自家小姐。
温舒辰苦笑一番,站起身并不理会被扯得凌乱的衫子,背对着怜儿解下腰带,将褶皱的外衫褪下,去掀怜儿端来的托盘,只见红布之下,正是上一次在魏初远绸缎庄里定下的降红色束口短袍,与第一次和稚离相见时,她身上的那件衣,一模一样。
温舒辰换着短袍,怜儿已走到屋内几案旁,将那长几推开,拿了条撬棍进来,把地上几方青砖撬开,再掘了几捧土,从地底拉出一条木质长匣,
温舒辰将长发挽起,高高束在头顶之上,乍看之下,已与稚离的背影相差无几。
转身整好衣袍,走到怜儿身边,将那木匣打开,一柄长剑静静躺在其间。
温舒辰低头轻轻触了触那古朴的剑鞘,剑鞘漆黑如墨,似夜幕古兽吞尽一切光泽,入手冰寒刺骨,而温舒辰却面不改色,将长剑于匣中取出,拨开锁扣,只见银光一闪,刃如秋霜,锋利丝毫不减,而那寒芒久久不散,晃得怜儿忙偏了偏头,微微调转剑锋,剑尾处,才渐渐显现出两个飘逸洒脱的字——“霜兮”
。
“不想,我与你仍有缘分未断。”
温舒辰望那长剑,似久别旧友一般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长剑出鞘,器动四方,在温舒辰的挥舞之下,似乎就有了灵性,沉寂下浮躁的气息,温舒辰长剑轻舞,那锋芒矫如龙翔,雷霆震怒,横剑一挽,又如江海翻涌,草木萧瑟,垂目收势,那长剑似乎心有不甘,铮鸣之声不绝于耳,直至收入那浑黑的剑鞘之中,屋子里才再次归入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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