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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冬水寒气重，极容易抽筋，他的体力不一定能支撑到回岸边，为保证安全，只好先在这里等救援。

她扶着墙，这会儿才感受到劫后余生地庆幸，在发抖地间隙里冲旁边的人磕磕巴巴地笑：&ldo;林……林现。

&rdo;

&ldo;你是……河神吗……&rdo;

桥上陆续有人抛下救生圈，在黑压压的水上零散地摇晃着。

艾笑已经冻到麻木了，几乎口不能言，如果此刻天色再好一点，能看见她嘴唇青紫一片。

林现把她贴脸的湿法拨开，回头望了一眼还在远处的灯光，&ldo;再坚持一下，救援船很快就过来了。

&rdo;

&ldo;我有点冷……&rdo;她边点头边问，&ldo;你不冷吗？&rdo;

纵然有可以扶的桥洞在侧，因为没力气，艾笑还是一直再往下滑。

林现抓着她手臂提了几下，觉得不是办法，最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说：&ldo;抓着我。

&rdo;

&ldo;嗯。

&rdo;艾笑轻颤着凑上前，打着哆嗦去抱他的脖颈。

青年的背脊宽阔又厚实，颈项处有凸起的筋，里面正有脉搏跳动。

最冷的那一阵过了，她身体这会竟隐隐适应了这样的温度。

直到此时，艾笑才理清楚自己所处的状况，她趴在林现肩头，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没头没脑地轻笑了一声。

&ldo;你这性格，还真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rdo;

可惜流动的湖水和头顶的人群太吵杂，林现没能听清她这句自言自语似的呢喃。

白琰趴在石栏上，大半个身子都快探出去了。

周围的警察在忙，救护车在忙，围观群众也跟着瞎忙，但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忙。

黑灯瞎火，丢下去的救生圈也有扑腾声，到处都是涟漪，分不清艾笑会在什么地方。

&ldo;林队已经下水了……其余会游泳的先把救生衣穿好再去帮忙！

&rdo;

旁边的人跑来跑去，白琰是个急性子，要不是大学的游泳课她跟着艾笑一块儿翘掉，现在只怕也跳了。

她自己急，转头见张季立在桥边干看着，心里更急了：&ldo;你怎么不去救人呢？&rdo;

后者突然被她问到，开口有些无措：&ldo;我倒是想……我不会游泳啊。

&rdo;

白琰不可置信地望着他，&ldo;你不是警察吗？&rdo;

张季忽的感觉一座大山压到了背上，忙为自己辩解，&ldo;警、警察又不是都会游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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