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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了排阴凉的柳树下,刚好岸边水草比较稀,适合落杆。
上好蚯蚓,甩开钓杆,方瑞又去扯了些杂草什么的,分给三人垫巴着坐下。
可能刚刚关于河湾子的鳄鱼往事,影响了众人的心情,本来悠然乐滋滋的钓鱼事儿,大伙儿此刻的兴致都不怎么高。
好在河湾子的鱼儿的确不少,方瑞杨志成老扁林芳芳都是提个不停的。
方瑞跟杨志成效率高,基本上每提三次杆,两次有鱼儿在钩。
已经好几年没摸过鱼杆的的老扁效率跟林芳芳一样的低,两人皆是一连提了十几次杆子,鱼鳞都没见到一片,这让两人都很是郁闷跟不服气。
方瑞对两人道,“钓鱼的前提条件,是要有耐性,得沉得住气,不能浮飘一有动静就立马提杆子,因为大部分的鱼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聪明的。
它会先对钓饵进行一番观察,再就是试探地咬咬,这个时候如果你提杆子,刚好就暴露出了钓饵的问题。
需要等待些时候,鱼儿试探一阵子后,查无异常,它就会下猛口……这时你再提杆子,一提一个准。”
杨志成听了方瑞的话就笑,“老弟钓鱼经验挺丰富的吗。”
方瑞取下一条三指宽的鲫瓜子,把钩上的蚯蚓整了整,把钩尖掩住,顺手甩杆入河中,“我这个都是业余的,跟杨哥你这个专业人士比起来差得远了,呵呵……”
杨志成目光盯着浮飘,眼角余光看了眼方瑞,“什么我专业你业余,老弟你自幼可是在这河边摸爬滚打长大的,老哥我在渔这方面所知晓,估计还不如你。”
两人聊着,悠然地上饵,提杆,取鱼,各自浸在水里装鱼的丝网袋里渐渐地变得丰富多样起来。
那边老扁跟林芳芳两只菜鸟看得眼热不已,老扁还好些,这厮刚刚走狗屁运,以为钩上没食了,闭着眼睛一划杆子,一只小二两的小鲤鱼飞了上来,直让他眉开眼笑,而林芳芳还未开杆呢。
“你们俩个,闭嘴!”
林芳芳按照方瑞所说的,耐心地通过浮飘的动静判断着鱼儿咬食的情况,她这次真的是强忍住冲动,看着浮飘细细微微地沉浮了半天。
可细微地动了半天之后,浮飘没了动静,林芳芳怀疑是不是被方瑞跟杨志成唧哩哇啦地把鱼给吓跑了呢,于是冲两人低吼。
“鱼儿享用完了,重新上菜。”
方瑞一直留意着林芳芳钓杆浮飘的动静呢,打趣道。
“怎么可能就吃完了,要知道它下直没下猛口啊!”
林芳芳不相信方瑞说的,质疑道。
杨志成就笑眯眯地看着方瑞。
老扁这厮这时又撞上狗屎运了,他扯了一只小鲫鱼上来,正乐得合不拢嘴地取鱼下钩呢。
“在咱平阳,尤其是这河湾子这里,有一种鱼叫偷食公。
这种偷食公体形很小,不及人的手指粗,它们的嘴更小,成年的偷食公跟幼年的草鱼有几分相像……偷食公的警剔性极高,咬食也极谨慎,一有不对劲,它们立马逃之夭夭,隐匿在周边观察一阵,见无异常,它们又马上回来……刚刚咬你钓杆食的就是偷食公,不相信你提杆看一下,饵肯定光了。”
方瑞风轻云淡地说道,这种小而精的偷食公是钓鱼者的最恨,钓到它们的难度高不说,即使撞运钓了出来,那块头塞牙缝还嫌小了呢。
林芳芳依言抬起杆子,一看钩上果然空空如也,这下她不服不行了。
撇了撇嘴,杆子往老扁那边一甩,老扁连忙哈着腰给钩子上食。
上完食,林芳芳又将杆子甩入刚刚那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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