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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樱被按在柱子上动弹不得。
她进来没多久,贺兰霆陪她玩了会绕着柱子,你追我赶的把戏,就迅猛地将她逮住了。
他黑瞋瞋的眸子染上戏谑之意,嘲笑她,“跑得还挺快的。”
崔樱羞恼,她瞬间听懂了贺兰霆口中的调侃。
她腿脚不好,能坚持这么久,还是他故意让着她的,不然她哪有机会先进屋,而他刚好掐着她关门的机会挤进来,就是为了给她希望,又让她心生绝望。
这种恫吓般的游戏,就像猎人在捕兔一样,一缩一放,迟早都是他的笼中之物。
贺兰霆念着她刚才哭过,心里正因为他不知道的事情而伤心着,沉稳的声音也软和了许多,“玩够没有。
要不要孤再陪你多玩一会。”
崔樱脸贴着柱子,她看不到贺兰霆此时的样子,既忐忑又倍感羞臊,“不玩了,你快放开我。”
贺兰霆痛快答应:“好。
那你告诉孤,妙善跟你说了什么。”
崔樱倏地安静。
贺兰霆盯着她白皙嫣红的侧脸,闻到了她青丝上擦了茉莉花味的头油的味道,他将她双手扣在后背,这样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制服了她的痛快感。
崔樱感觉到贺兰霆贴她越来越近,她的裙摆好像在不断向上提。
她接着浑身一抖,仓促地发出一声毫无意义的音节,很快就腰软的毫无力气。
贺兰霆:“不说是不是。
非要孤对你‘用刑’这样对你才肯说吗。”
崔樱没法看到他的脸。
她想回头,贺兰霆强硬地不许她扭过头来。
在这四下无人静谧的屋子里,长日光阴,隔绝喧闹,崔樱恍惚地看着光影里飘起来的细细尘埃,将上身前倾靠近柱子,后半身抬起,孤绝柔声的道:“我不想说,有本事你‘弄死’我。”
水榭附近,那双窥视的眼睛已经消失。
榭台下的池子里,日光照得水面金波粼粼,游鱼听见屋内激昂的动静,慌张地钻入水底,过了许久见无异样,又才默默游动。
崔樱出来时双腿还在颤抖打摆,一看就是被狠狠欺负过的样子。
晴光下,她本来完好的妆面都花了,口脂也被吃得一干二净,贺兰霆从她背后收拾的人模狗样的走出来,金尊玉贵,纹丝不乱,除了他比平日要红的唇色,和脖子上像被人抓挠过的红痕,下身微皱的衣摆,其他毫无异样。
二人显然在屋内没有谈好。
激烈是有,可崔樱倔得很,贺兰霆第一次感受到她要是不想透露什么出来,就绝不会轻易松口的倔强脾性,简直大开眼界。
尤其她还会出言不逊。
贺兰霆逼问得越狠,她越是咬死了不说。
亦或是刻意挑衅回去,“殿下今日弄不死我,日后也别再问了”
“我不说,殿下除了这些花招还会什么,就不能有点新意么”
“就,就是问十遍、百遍,我也不告诉你,啊……”
一声惊叹后,回赠她的是新一轮的狂风暴雨。
这样的“刑罚”
与崔樱被摧残成残花的样子有着直接的关系。
贺兰霆摸着被崔樱咬破的嘴皮,跟在她身后,看她姿态怪异缓慢地往外走,“去哪。”
他在背后追问。
崔樱不理他,她现在胆子很大,以身饲虎,喂饱了猛兽的她可以在他面前不那么顾及身份上的尊卑敬畏,肆意妄为。
她看到了守在附近的落缤,她在快步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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