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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辻行人决定要为了自己那一房间的人偶报仇雪恨,第二天一早就出发去了医院,打算等妃英理好了之后就跟她一起把盘星教给掀了。
绫辻行人自认自己不是个瞎子,他看得出来,在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妃英理的手臂情况明显已经比先前好多了,搞不好她送到医院里做一轮检查,最后检查出来个脱臼或者骨裂,过两天就能出院。
绫辻行人的推测半点没错,妃英理的手臂确实只是被查出来有脱臼和骨裂的迹象,反而是她的脑震荡被要求住院观察两天——因为妃英理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了。
妃英理就职的律师事务所还派人过来慰问了一下,所长还问了她要不要放弃手里的案子,将这件事情交给另一个男性律师。
妃英理自然是拒绝的,她都调查到这份上了,怎么可能继续放着不管?而且她的录音笔里还录下了关于盘星教的人谋杀的录音,她知道只有这样一份录音是无法作为切实的证据去指控别人的,而且因为她录音的时候躲得太边缘,她甚至都没看清楚那几个说这些内容的人的脸。
妃英理暗自下了决心,她要将事情的真相找出来,然后将这些作恶的家伙全部送去坐牢。
妃英理当初会放弃去英国留学的机会,选择留在日本去东大的政法系读书,一方面固然有她的青梅竹马毛利小五郎就在日本的缘故,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想要用自己学到的东西伸张正义。
妃英理昨天晚上醒来,从医生那里确认自己的问题不大之后,就将自己的老公赶回了工作岗位,她打算等自己好一点了就出院,然后去警视厅通过正规方式获取那些人的消息。
律师的工作可不像是侦探,侦探哪怕做一点在法律边缘左右横跳的事情,只要最后能找到真相,问题就不是很大,可是律师不同,身为律师,如果调查的方式不合法的话,将直接造成一整份证据都会因此而失效。
所以妃英理就算能够从自己老公那里打听出来讯问内容,她也是不会这么做的。
绫辻行人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仔细回顾昨天发生的事情,并且将自己意识到的疑点一一划出来。
妃英理见到面前的这个高中生的时候,也有些惊讶,绫辻行人在说出自己的来意之后,职业律师妃英理女士立刻就拒绝了跟少年的合作。
“调查那个可疑宗教团体是大人的工作,未成年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去上学读书。”
妃英理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说道,“而且看你的制服,你是帝丹高中的学生吧?既然你还是我的后辈,身为前辈,我就不可能会允许你做这样危险的事情。”
她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昨天那种危险情况下算是例外。”
绫辻行人倒是不奇怪她的态度,毕竟昨天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妃英理是个有着相当强正义感的好人,这样的好人自然不可能会放任一个男子高中生去冒这种险,所以他干脆利落地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并不是说想要跟你一起去调查,而是希望能够共享你调查到的情报。”
说着,他很平静地开口“我虽然是个高中生,但是对于自己的推理能力还是比较有自信的。
为了能让你更信任我一点,我也稍微地来说明一点吧。”
“你的婚姻快走到危险线上了吧?”
绫辻行人开口一句话就让妃英理呆住了。
妃英理勉强地笑了笑,“你在说什么?”
“你很爱你的丈夫,从昨天的情况来看,你的丈夫也一样很爱你,可是婚姻并不是恋爱,不是只要互相相爱就一定能够在一起的。”
绫辻行人锐利的紫色眼眸看着她,就像是能将她看穿一样地说道,“你已经有好几天早出晚归了,连女儿都是早上送去幼稚园晚上去别人家接回来的吧?”
“少年,偷偷调查别人不是一件好事情。”
妃英理笑得有些勉强。
“这种事情需要调查么?”
绫辻行人嗤笑一声,“这样的事情,难道不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吗?”
他说着指了指女人脸上的妆容,“你昨天是昏迷了之后被送进来的,所以你完全没有注意到吧,你的眼角妆都没有画好。”
他的话让妃英理下意识地就想去摸自己的眼角,随即就听到绫辻行人继续说道“不光如此,你的手指上能明显看到一些已经收了的刀口,说明你并不擅长制作料理,但是依然有许多,考虑到你和你丈夫的情况,明显料理并不是做给你丈夫吃的,只有孩子是你需要天天为之制作料理的对象。
可是现在你的伤口已经全部都收拢了,说明你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能给自己的孩子制作便当了。”
“至于为什么你的孩子是女儿,你的手机吊坠明显是孩子的手笔,而我不认为一个男孩子会选择那样的配色。”
绫辻行人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你最近有取下过你的结婚戒指对不对?因为你对你的婚姻开始产生了不自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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