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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浮生并没有直接回窝,而是去了趟中山陵,后面有周小雀跟着,途中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干姐姐陈圆殊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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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吵醒的陈圆殊裹在被窝里,拿着手机笑问道:“怎么想起我这个无关紧要的干姐姐了?有突发状况需要我出马?”
陈浮生驾驶着那辆打算开十年的奥迪,苦笑道:“姐,我可能这两天就要赶去山西,那边出了新情况,连老爷子的部署都被打乱,不过不是坏事,如果处理得当就是天大的好事,指不定我的合作伙伴,山东人吴凉那家伙能够成为这次大兼并大洗牌浪潮中脱颖而出的猛人。”
陈圆殊睡意全无,坐起身靠在枕头上,惊讶道:“出了什么大事?”
陈浮生停顿了一下道:“皇城方面有人伸出橄榄枝,想要强强联合,感觉以前我们是一条野生鳜鱼,虽然也是食肉类,可吃的至多就是小鱼,可现在突然就变成了一条巨鲸,想要吞谁就吞谁,以至于连老爷子都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我得亲自往山西跑,之后可能还必需去皇城探一下虚实。”
陈圆殊震惊之余笑道:“什么皇城不皇城的,我还燕京呢,燕京就是燕京,你跟谁学的?”
陈浮生嘿嘿笑道:“总之可能没什么时间陪你喝茶了,早先约好的钓鱼也只好延期了。”
陈圆殊体谅道:“这些都是小事,山西之行的具体细节我就不多问了,等有粗略框架了再给我份资料,我帮你把关,燕京方面我也有熟人,不过估计钱老爷子肯定不会给我插手的机会,我也不瞎艹心,问个我好奇了很久的问题,你当初怎么让眼界奇高的钱书记认同你魏家接班人的身份?我记得当时你手上并没有多少筹码。”
陈浮生犹豫了一下,道:“很简单,我对老爷子说,别人可以做一个称职的傀儡,但我能做你的抬棺人。”
陈圆殊错愕片刻,等了半天也没见下文,纳闷道:“这就完了?”
陈浮生笑道:“这就足够了。
瞎猫撞见死耗子也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也罢,事情就这么成了。
不过我估计老爷子一开始也没真正上心,后来见我讨干妈的喜欢,又做了几件让他满意的‘私活’,才认可了我进入钱家小楼的资格。
到后来,老爷子是真把我当儿子看待了。”
陈圆殊啧啧称奇道:“浮生,你真是一朵奇葩啊。”
“姐,后面周国器搔扰你没有?”
陈浮生试探姓问道。
至于那一晚在钱家小楼发生了什么,他是否有所隐藏,也许是一辈子都不会被外人得知。
“正常联络还是有的。”
陈圆殊轻描淡写道。
“姐,你要是真不讨厌那家伙,我看你们在一起比在江苏省内找个老公更靠谱。”
陈浮生一本正经道。
“你就那么迫切希望姐嫁给别人?”
电话那头陈圆殊的语气貌似隐藏有危险的气息。
“姐,你难不成一辈子不嫁人,就给我一个没心没肝没肺的家伙当姐了?那多吃亏啊。”
陈浮生哈哈笑道。
“我觉得挺不错啊,反正我家已经不担心继承香火,反正给你做姐没风险,倒是给谁家做媳妇的话,风险系数太高,我实在不想再把仅剩的那点青春浪费在情感问题上,我不是能在同一个跌倒地方爬起来两次的女人。”
陈圆殊自嘲笑道,精致嘴角挂满苦涩。
“不说这些无聊话题,咱们换点有营养的。”
陈浮生识趣地迅速结束一个不太和谐的话题。
“你说。”
只穿了一件单薄丝绸睡衣的陈圆殊继续小猫咪般蜷缩在被窝中。
“姐你现在穿得不多吧?”
陈浮生微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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