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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一舟闻一舟!
大事不好了!”
孙燕齐跌跌撞撞地从排练室外面冲进来。
闻一舟皱着眉抬起头:“怎么了?”
孙燕齐扯着嗓子嚎:“演出被取消了!”
闻一舟眉毛动了动,沉声问:“怎么回事?”
孙燕齐张牙舞爪地怒吼:“演出忽然被取消了!
我今天早上刚接到的通知!”
闻一舟抿紧了嘴,略思考了片刻,问:“还有其他场地吗?分头打电话问一下。
不过这个时间是旺季,估计合适的场地都提前一个月被定掉了,可能只能试试周中的运气。
只是所有宣传物料的内容都要改,算了,提前通知多发几次吧。”
孙燕齐表情扭曲了起来:“……”
闻一舟不明所以:“怎么了?要分工了,你找场地还是联系宣发?”
孙燕齐吞吞吐吐:“我……”
闻一舟不耐烦道:“有话就说!”
孙燕齐蔫儿了:“我……我和你开玩笑的。”
闻一舟额头蹦出一根青筋:“哈啊?”
“今天,今天是四月一号,”
孙燕齐有点害臊地挠了挠脸——对比闻一舟的冷静沉着,他非但没有一丝一毫整蛊成功的快感,反而凸显自己像一个幼稚无聊的小学鸡,不服气道:“你怎么一点也不慌啊。”
闻一舟咬着牙:“我现在想揍你,你慌不慌?”
孙燕齐讪笑着放下包,火上浇油:“我本来还打算等你问我场地怎么了的时候,我就说被丧尸包围了……”
旁边的小号手实在看不下去了:“真是一点大人样没有,看人家一舟。”
闻一舟重新坐回凳子上,后知后觉自己心跳其实挺快——刚才他是真慌了,一瞬间还以为过去几个月的正常生活是黄粱一梦,他仍然活在倒霉又黑暗的日子里。
察觉到他的表情,孙燕齐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我不该开这种玩笑。”
闻一舟摇了摇头:“没事。”
不料他又听见孙燕齐咕哝:“早知道,我该说小远抱着一束玫瑰花在楼下……”
小号手完全状况外:“谁?”
闻一舟瞪着他,用琴弓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孙燕齐立刻搬起凳子挪开两米远,拙劣地转移话题:“咳咳!
练习练习!
今天要早点收工,下午要拍网络宣传照了!”
闻一舟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之后再找你算账”
,再次放下悬吊着的心——孙燕齐不知道,他之所以感觉惊悚,是因为那真的是蔺逾岸能干出来的事情。
之前3月14号白色情人节的时候,蔺逾岸送了他一块表,号称是作为玫瑰的回礼。
虽然当下蔺逾岸把表装在一个相当普通的盒子里,装作无意地递给他,仿佛那是什么超市抽奖的礼品。
但50块钱软磨硬泡去的花换了一块一看就质感颇为高级的机械表,闻一舟死活也不信那是什么“随手买的但我只带运动手表所以平时也没用”
的东西。
闻一舟攥着那块手表打量——哑光金属灰的表带搭配宝蓝色的表盘,指针泛着纤细又锐利的光芒,他又看见蔺逾岸一边假装整理购物袋一边偷偷往这边瞄的眼神,问:“多少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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