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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南还不解气，又给他胸口补了一脚。

沈澈听着这声音，都觉得全身疼。

齐南抬起脚，重重地踩在阿麒的头上，强迫他脸贴地，踩得他好看的脸都变了形，“说，苏北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前，阿麒仗着苏北的宠爱，可没少奚落他，而且一点面子也不给，这一脚，多少带着点以前的恩怨。

“公子~这几天~身体不好。

加上……”

齐南抬起黑靴子，又狠狠的给了他一脚。

又抬脚踩住了他说话的嘴，“这些不是我想听的话。”

阿麒脸都被踩变形了，还是不肯开口，眼泪流得满脸都是，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吓的。

齐南放下脚，蹲在了他身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领。

慢慢靠近他的耳朵，不知道说了什么。

阿麒看着远处黑压压的人，身体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说！”

齐南怒道。

“是有人，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在公子的饭里下药。”

“可是……可是他说只是看起来严重，不会死人的。”

阿麒的眼睛里满是悔恨，眼神却还是盯着黑压压的黑衣人。

此刻他的身体抖得更是厉害，“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

齐南听了他的话，双眼发红，疯了似的打着阿麒。

没有用修为，全靠肉搏。

“阿麒啊阿麒，你真的猪狗不如啊。”

“不，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小麻雀？”

“难道你忘了？是他把你从大街上捡回来的。”

“你忘了吗！”

“他从没有嫌弃过你是那里出来的人，对你悉心照料，给你饭吃，教你识字，替你改名，让你重新做人！”

“你就这样报答他？”

“就只是为了一笔钱吗？”

“你早说啊，你要钱，我可以给你啊，你干嘛要伤害他，还用这么残忍的方式。”

“你怎么敢啊！”

齐南边说别打，最后一个拳头落下，他手上沾满了鲜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阿麒的。

阿麒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悔恨的神色占满了他的双眼，“对不起，你替他杀了我吧。”

齐南也似乎发泄够了，听了他的话冷笑一声，“你得罪，要慢慢赎。”

“把他拖走，好好伺候，吊着他一口气，先别让他死了，再过去给苏北添堵！”

顾衍把沈澈护在身后，不让他看。

他眸子极冷，眼里没有任何情绪，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齐南看到顾衍的动作，忍不住笑了起来。

“人和畜生还真是不一样哈，一个明明没有修为，硬要装大头护着。”

顿了顿，脸上充满嫌弃地说，“一个害起自己的救命恩人，眼睛都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