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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

“还记得你爸爸是怎么死的吗？”

鹿鸣眼神突然有些恍惚。

“你爸爸是被你害死的。”

女人低语，“那年你在读小学，你还记得吗？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你爸爸是白家生化基地的研究员，他破译了一种特殊材料的使用方式，但是这个特殊材料会对世界造成极大的危害，所以你爸爸把破译说明书毁掉了。”

“你爸爸有没有告诉过你，让你不要出去乱跑，乖乖的待在家里？”

鹿鸣被女人的声音引导着，思绪瞬间回到了十几年前。

他还在读小学，是个听话懂事的小oga，爸爸跟妈妈都很宠爱他，突然有一天，爸爸说要出去一趟。

后来妈妈也出去了。

他自己待在家里，却觉得那天的家跟以前的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房间里出现了很多爬虫，蜘蛛，蜈蚣，毒蛇。

鹿鸣听话的把自己关到房间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出去，那些爬虫缓缓蔓延到他的房间里，他害怕的缩到角落里。

然后！

他透过窗户，看到了站在别墅外面的爸爸。

鹿鸣当时只觉得有救了，他从来没有像那一刻一样这么期待爸爸回家，他抓起扫把哭着扫开这些可怕的爬虫，一溜小跑冲出别墅。

爸爸就在不远处的路上站着，爸爸看到他后，冲他挥了挥手。

鹿鸣一股脑的跑过去。

他想去拥抱爸爸，但是，他从爸爸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他那时候才知道，那压根不是他的爸爸，而是一个全息影像。

再后来……鹿鸣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是有人绑架了你，威胁你爸爸重写一份破译说明书。”

女人缓缓道，“还记得是谁绑架你，逼死了你爸爸吗？”

鹿鸣早已泪流满面。

他记得。

是帝都的权贵们。

“跟白帝风在一起几天，你爱上他了吗？”

女人蛊惑般的低语，“如果没有，那就杀了他，再杀了他的父亲，薄家，顾家的人，一个都不可以放过。”

“你是妈妈手里的一把刀，鹿鸣，你只能听我的命令，你不该有自己的思想，知道吗？”

“还记得你小时候跟我许下的愿望吗，你说你会杀了他们，为你的爸爸复仇。”

鹿鸣大脑纷繁杂乱的像是要炸掉了，他躺在地上，听着女人一句句诉说，许久，轻点了点头：“我会做到的。”

“乖，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会送你回到白帝风的身边。”

鹿鸣被抬回他自己的住处，有医生过来为他治疗伤处，鹿鸣放任自己陷入黑暗里。

……白帝风好不容易把白墨渊送走，他身心疲惫的回到书房里。

原先，顶着鹿鸣那张脸的小oga，在被取出芯片后，慢慢恢复成元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