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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漂漂亮亮的，单单纯纯的，很容易是被人欺负哭的类型，看得费医生呼吸都重了几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会把你一个oga送到地下6层？”

蔺悄手抓着衣摆，看起来就像个在幼儿园里干了坏事惴惴不安的小朋友。

“这件事的后续是徐院长一个人处理的，”

费医生的手指顺着他的湿漉漉的眼眸，沿着脸颊，一路向下，最终停留在他包扎好的腺体上：“他当时为了保险起见，在你这个地方安装了一个定位器，还带有窃听的功能，随时随地都能知道你在干什么，与哪些人说了哪些话——”

蔺悄蓦然睁大了眼眸，软白的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你骗人，”

“如果院长能听到，那他就会知道……”

“知道你与10号谋划杀害他的事——”

费医生盯着蔺悄惶恐的面容，顺着他未完的话语继续说了下去。

蔺悄害怕得眼睫轻颤，眼泪噙在红红的眼眶中，好像下一秒就会慌张的掉下来。

可总会有人看不下去心疼娇娇软软的oga害怕的模样，可开口的却不是蔺悄希冀的01，10号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喂，你这么吓唬他有意思吗？”

蔺悄紧咬着唇看向10号，费医生紧随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眼靠坐在笼子外的男人，他的血似乎越擦越多，连苍白的手掌都染上鲜红，他试图将心脏处的手术刀拔下来，可是却做不到。

连蔺悄都能看出他油尽灯枯的状态，细白的手指蜷曲，明明还没关进笼子，怎么10号就要死了？系统提醒他：【那把手术刀是关键。

】蔺悄的目光落到胸口前的手术刀上：【是被赋予了什么特殊作用的手术刀吗？】系统却只能点到为止。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悲伤，或许是10号过长时间得到了他的关注，费医生捏住他的下巴，有些不满：“我说的可都是实话，说起来你还应该感谢10号，要不是他死后化作厉鬼注意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连忙找到你咬坏了你腺体里藏着的追踪器，恐怕连你的01都要被蒙在鼓里。”

“所以往往那些伤害你的，实际上是想要帮你啊——”

“啪嗒”

蔺悄眼中积蓄已久的泪珠落下，看着虚空之的某个方位，不聚焦的眼睛没有任何侵略性，反而显露出脆弱易碎的质地。

不同于以往被欺负到哭的眼泪，这次是真真切切让人感到心慌。

徐昭神色都变了，朝他走来。

费医生粗粝的指腹为他拭去眼泪，脆弱的肌肤一经触碰摩挲就泛起了红：“可你猜01后来是怎么做的？”

蔺悄抬起湿漉漉的眼眸。

“他把原来旧的损坏的追踪器，换成了更为高级隐蔽的新型追踪器。”

悄悄是舍不得我吗“你自以为瞒着他来到院长办公室，实际上他早就知道。”

蔺悄只觉得浑身发冷，浑身都发着颤，他看着不远处无动于衷的男人：“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可01冷漠无机制的眼眸像是对他最好的回答。

蔺悄慢慢蹲了下来，抱着膝盖，他的睫毛很长，橘黄色的灯光停留在他的眼睫尖上，透着湿润的水光，眼睛里细碎的流光几乎要把人吸进去锁住，看起来脆弱又敏感。

01几乎是下一秒眼眸里的冰冷就有破碎的迹象。

可他却迈不出去步伐，因为他深知，他和徐昭本质上一样，就是这么低劣又肮脏的人。

徐昭与01共通的情绪使得他在笼子前停下了脚步，反光的镜片下，他的眼眸阴鸷，可唇角依稀带着温柔：“我的悄悄，你是在怪我吗？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爱你啊，我们每天能见面的时间有限，我每每见到你时心里的欢欣雀跃没有人能知道，每当我们要分别时，我都恨不得把你绑在我的怀里，让你哪儿都去不了。”

10号在他旁边发出一声冷笑，咳出鲜血。

蔺悄眼睫颤了颤，既害怕又可怜：“你骗我，你对我一点都不好，院长是个坏东西。”

徐昭手抓着笼子，脸几乎要贴近：“我的悄悄，你看看我好不好？如果你不喜欢，我下次就不这样了。”

蔺悄紧咬着殷红的唇瓣没有吭声，反而慢吞吞地往受伤的10号身边靠。

费医生只希望蔺悄不要心软：“徐院长，哦不，徐昭，大家都是一样肮脏的人，就不要在这里遮遮掩掩假惺惺了。”

徐昭的表情沉了下来，果然，伪善的温柔是他的假象：“如果你深爱的人不爱你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深爱的人投入别人的怀抱？而自己则一边说着只要喜欢的幸福就好了，一边夜深静的时候痛哭流涕？”

徐昭手扯了一抹冷笑，神情阴暗的恐怖：“那你还真是个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