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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堂是手上握着霍家堡营生最多的一支,可算四堂之首。
眼前这个外姓的年轻人若非与霍家沾亲带故,竟能坐上这个位置,可谓是匪夷所思。
不过,这终究是他们霍家的事情,谢敛倒也并未太过好奇,只等他进屋后又重新回到了座椅上,那边霍思远已与董寄孤闲聊起来:“听说你被下了禁令?”
“昨日已经解了。”
董寄孤顿了顿,又说,“不过,午间大小姐惹怒了堡主,刚被下了禁令。”
“你本来禁到什么时候的?”
“下月初一。”
霍思远琢磨了一会儿,没心没肺地笑起来:“哦,那大概是堡里抽不出人手了没法子了。
他今天是不是故意寻了个茬好跟姐姐发火?”
他这样说完,董寄孤竟也忍不住跟着笑了笑。
他将手上的花插在桌案的花瓶里:“山上金桂正开,替你折了些过来。”
那花打从一进屋子,就掩过了屋内的药味,芳香沁鼻。
霍思远伸手摩挲了一下枝上细碎的花粒,几分怅然道:“倒是有点想城南李记的桂花糖。”
董寄孤拨弄着花枝:“下回过来给你带一包。”
他们看上去极熟稔了,不大像主仆,倒有点像兄弟。
谢敛坐在一旁不出声,只安静地倚墙站着,在边上看他们在日头底下打理着那束枝干缠绕的花束。
霍思远看着他极耐心地将枯枝一根根折下来,随口问道:“你今天怎么会去后山?”
“今日招了个人补后山的缺,霍总管托我领去安排。”
“后山的缺——”
霍思远闻言愣了愣,“是留下了?”
“多半是了。”
霍思远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是个什么人?”
董寄孤道:“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他说着又转头去看一直没说过话的黑衣男子:“我记得是和谢公子同路来的?”
谢敛猝不及防被点到名,也是一愣。
见霍思远闻言也转过头来看自己,才道:“是在霍家正门口遇见的,算不得同路。”
顿了顿,又道,“师兄在路上与她说了几句,似乎家里已经没人了,留在外面独自一人也难过活。”
董寄孤转过身,淡淡道:“留便留吧,不是什么要紧的位置,再者也不知能留多久。”
霍思远便也一时间没了言语。
“后山的缺是有什么讲究?”
谢敛忍不住多问一句。
董寄孤道:“也不是什么讲究,只是后山那块,最近不大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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