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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欧斯点点头，走过去拣起帽子。

帽沿上有一个枪眼。

&ldo;我一点也不感到惊讶，&rdo;他说，镇静自若地戴上了。

汤姆&iddot;斯尼德站在我们前面，把他那支小来福枪紧紧握在胸前。

他没戴帽子也没容外衣，脚上穿着一双轻便胶底运动鞋。

他眼睛闪着狂热的亮光，全身开始索索发抖。

&ldo;我知道我能打死这帮小子，&rdo;他喊道，&ldo;我知道我会干掉这帮卑鄙下流的杂种!&rdo;他顿住话音，脸开始变色，变得发绿了。

他慢慢俯下身去，放下来福枪，把两只手放在弯下来的膝盖上。

欧斯说：&ldo;你最好找个地方躺下来，朋友。

要是我还能看出点脸色的话，我看你就要吐了。

&rdo;

十

汤姆&iddot;斯尼德仰卧在他的小平房前屋里白天用的卧榻上，前额上蒙着湿毛巾。

一个蔬拍色头发的小女孩坐在他身旁，握着他的手。

一个头发颜色比女孩深一些的年轻妇女坐在角落里，面带倦容，出神地看着汤姆&iddot;斯尼德。

我们走进去时，屋里很热。

所有的窗户都关着，所有的百叶窗全放了下来。

欧斯打开两扇前窗，坐在窗子旁边，望着窗外的灰色汽车。

皮肤黛黑的墨西哥人用那只好手腕紧紧抓住驾驶盘，坐在司机座上。

&ldo;就是因为他们说到我的小女儿，&rdo;汤姆&iddot;斯尼德从蒙着的湿毛巾下面说，&ldo;逼得我要发疯了。

他们说，我要是不同他们一伙，就回来把她打死。

&rdo;

欧斯说：&ldo;好吧，汤姆。

咱们从头说吧!他把小雪茄叼在嘴里，怀疑地看着汤姆&iddot;斯尼德，没有点燃雪茄烟。

我坐在一把很硬的细骨靠椅上，低头看着廉价的新地毯。

&ldo;我在看一本杂志，等着吃完饭好去上班，&rdo;汤姆&iddot;斯尼德一字一句地说，&ldo;小女孩打开房门。

他们走进来用枪比着我们，把全家人都聚到这里，关上了窗户。

他们把百叶窗全拉了下来，只留了一扇，让那墨西哥人坐在旁边向外了望。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那高个子家伙就坐在这张卧榻上，让我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全告诉他‐‐让我说了两遍。

然后，他说不许我再说碰见了谁，或者同谁一起进了城。

别的就没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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