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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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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绝愕然看着吴鸾。

柳亦儒咬牙道：&ldo;吴鸾，你胡说什么呢？你怎知我不会？&rdo;

吴鸾向柳亦儒那边扭过头去，语气笃定，&ldo;我就是知道。

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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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身上的血管已经破裂，鲜血流了一地，她的皮肤也渗出一层细小的血珠来，整个人沐浴在鲜血之中。

她此刻受尽折磨，生不如死，状似癫狂地大叫：&ldo;杀了我，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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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绝想上前照顾妹妹，却被吴鸾扯住了衣袖。

柳亦儒眸光一黯，出手如电点了她破裂血管周围的穴道，血流减缓，却仍是淅淅沥沥地不断。

不得已下，柳亦儒一记掌刀劈在云裳的侧颈，云裳晕死过去，至少是暂时地脱离了剧痛。

吴鸾笑得灿烂，向云绝道：&ldo;我说吧，他这个人再怎么样也不会下手杀一个无辜的人，更何况你妹妹不但对他一片痴心，还救过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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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亦儒闻言又扣紧了云裳的喉咙，面色坚毅沉郁，&ldo;我是不想杀她，但你们别逼我。

吴鸾，你如果真的了解我，就应该知道为了你的性命，我不在意做一回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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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鸾无奈地轻叹一声，&ldo;亦儒啊……&rdo;他伸手揉揉自己的眉心，&ldo;我自然是知道的。

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你喜欢我，默默地喜欢了这许多年。

为了我你可以不惜自己的性命，甚至不惜去做你痛恨又不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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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亦儒不想隐藏多年的心事被说出，一下子楞住，怔怔地看着吴鸾。

吴鸾眸光温柔地看着惊呆的柳亦儒，&ldo;可是即便你说着狠话要做个恶人，事到临头时却还是难以下手，这比杀了你更难。

所以我不想你杀了云裳，不是因为我顾惜她的性命，而是因为我知道，你若杀了她便会自责愧疚一辈子。

我不愿你生活在自责和痛苦中，用尽一生去忏悔，我要你永远做嫉恶如仇，行侠仗义的柳亦儒。

你的人生不应该有洗不去的污点，即便是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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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亦儒目光扫过横在吴鸾颈间的匕首，俊朗的脸上是破釜沉舟的决绝，&ldo;你不必说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了她的。

那咱们就来赌一赌，赌我会不会为了你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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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么赌都是我输。

&rdo;云绝惨然一笑，&ldo;但是你此刻杀她，她至少还能少受些罪。

你用她换回吴鸾，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痛苦地死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