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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1页）

&ldo;好吧，如果只是这一篇……你之前的工作非常出色。

即使你做出这种事，我仍然得说，你的研究直觉，是我从未见过的。

我还是坚持之前的看法，如果你能留下来，未来三十年，你必然会超过我。

&rdo;过了很久，虚拟图像中的教授公允地说。

现在窗外天色全黑了。

教授打开灯，向视野外走去：&ldo;招聘你的机构叫什么名字？我这就给负责人写一封推荐信，希望我的名头能派上用场。

这里恰好有信纸和笔……&rdo;

男子露出意外的神情，&ldo;一家投行，主要对基因工程类企业提供上市帮助，也从事上市前股权投资。

它在华尔街是后起之秀，您可能没听过，叫赫拉金融……&rdo;

视野范围外的教授提出了一个与眼前话题似乎毫不相干的问题。

&ldo;阿黛尔，你在做那篇关于阿兹海默症论文时，除了陈，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rdo;

阿黛尔想了想：&ldo;瓦根第教授见过我处理数据，但我很谨慎地没有告诉他用途。

&rdo;

&ldo;以瓦根第的学术能力，他扫一眼就知道这些数据用来干什么。

&rdo;教授不耐烦地说，&ldo;瓦根第的研究经费一半以上由路易斯集团提供――研究所太穷了，我不能制止他从外部获得经费支持――那么，路易斯集团的人有没有联系你？&rdo;

阿黛尔点点头，脸色开始发红：&ldo;我不能和陈分开。

他的新工作在朗斯罗，当地最大的基因生物研究机构就是路易斯集团实验基地。

我投递了简历，他们说可以为我提供一个助理研究员的职位，不能在研究中挂名，但薪酬待遇比照正式研究员……&rdo;

教授嗤之以鼻：&ldo;赫拉金融就是路易斯集团旗下投资平台。

孩子们，你们以为这是机会？路易斯集团之所以给陈提供这个职位，目的在于阿黛尔：做出这样成绩的人，不会因为钱而离开科研，直接挖是挖不过去的。

而且看起来他们想利用她的研究成果，又不想给她相应荣誉――正式研究员就有资格冠名研究。

我敢保证，陈去了赫拉金融，将会发现无事可做，或者每天被无聊琐事占据全部时间，还不能辞职，因为有保密协议或者同业竞争禁止协议之类的东西……&rdo;他问男子，&ldo;合同期多少年？&rdo;

&ldo;八年，教授。

&rdo;男子的脸红得滴血，说不清是出于愧疚还是怒火。

&ldo;八年足够阿黛尔在路易斯集团把自己的发现转化为商业成果。

&rdo;教授不带任何感情地评价，&ldo;代价是牺牲你们的学术前途。

当然，你们也会得到报酬，够在不太好的地段分期买下一间两居室公寓，一部二手车，每年还能驱车去三百里外的海滨度假……总之，你们用万中无一的天赋，与那些智商远逊于你们的普通人过同样生活。

&rdo;他轻蔑地哼了一声，&ldo;不过，你们是新移民，会受到很多隐性歧视，而你们的社会地位和经济条件不足以忽视这些歧视，所以……&rdo;

教授立即又补了一句：&ldo;当然，我并不是说，如果你们留在学术界，会过得更好，也许你们连上述生活水平都达不到，或者过着差不多的生活。

普通人的生活也挺好，我听说东方哲学崇尚平淡是福。

&rdo;

包括陈鸥和尼斯在内的每个人都能看出他最后一句话有多么讽刺。

尼斯悄声对陈鸥说：&ldo;教授坚信的精英主义没让他变成法西斯那样的偏执狂，真令人惊奇。

&rdo;陈鸥嘘了他一声，心里越来越不安。

他想了起来，当年导致他父母丧生的大火，正是由于细胞培养仪过载发生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