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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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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换许锥儿不吱声了，休书，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只要那一张纸，他就能离开魏家，爹的棺材钱、他不道德的欺骗，都可以一笔勾销！

&ldo;真、真给俺吗？&rdo;他急切地问，小脸蛋亮堂堂的，有勃勃的生气，大爷看不得他这股高兴劲儿，沉默着，没说话。

许锥儿重新给他擦起来，晃着身子，十足卖力：&ldo;那等你好了，俺就走！

&rdo;

什……大爷惊诧地张开嘴，他没想到，他怎么想得到，一个买来的野丫头，竟大言不惭地要陪他走完这段最难的路：&ldo;你……&rdo;他词穷了，心里千回百转，终于吐出那句一直横亘着喉咙的话：&ldo;你那个相好的，去找他吧。

&rdo;

谁？许锥儿疑惑：&ldo;相……好？&rdo;

大爷勉强扯出个笑，可笑得不像样：&ldo;你早不是完璧之身了吧？&rdo;

&ldo;完璧……啥？&rdo;许锥儿揪着手巾，像学堂里后进的小学生，呆呆的，&ldo;你的话，俺听不懂。

&rdo;

大爷动了动嘴，像是不堪说：&ldo;你……不像没有男人的样子，&rdo;他偷瞄许锥儿的神色，怕把他说重了，&ldo;男人的身子……你很熟。

&rdo;

许锥儿仍不大明白他的意思，但这话他听懂了，是他伺候的时候太粗心，露了马脚：&ldo;俺没……&rdo;他心虚地拧起手巾，&ldo;没有……&rdo;

十九了，在大山上，和什么样的男人干出什么样的事儿都不奇怪，这是大户少爷非礼勿闻的，魏老大却顾不上廉耻，探寻地问：&ldo;是那个冻僵了的人？&rdo;

许锥儿再笨也明白了，他说的是男女之间那些……他羞，又怕，摇着头一个劲儿否认：&ldo;没有，真没有……&rdo;

&ldo;你们……&rdo;大爷轻轻地，盯着他问，&ldo;有过几次？&rdo;

许锥儿面红耳赤，他是个小子啊，咋和男人有那事儿，可又说不得，一急，就信誓旦旦地保证：&ldo;俺、俺就你一个男人！

&rdo;

一个瘫子的心没人懂，大爷嫉妒，可对他已经干不了的事，又难忍地想听：&ldo;我算你什么男人，&rdo;他酸酸地说，&ldo;身子都没看过。

&rdo;

他说身子，许锥儿紧张地攥紧衣领：&ldo;你和俺手拉手睡过觉，&rdo;他强充硬气，&ldo;不管，你就是俺男人。

&rdo;

这是胡搅蛮缠，有别的男人了还硬往人家身上赖，可大爷居然心里头快意，很受用。

&ldo;起来，俺给你把尿。

&rdo;许锥儿拉着他的胳膊拽他，大爷喜欢他把，又不想他看出来，碍手碍脚的不配合，许锥儿一边拉扯他，一边去够夜壶，两边没弄好，一失手，把虎头陶壶给摔了。

&ldo;哎呀，又糟践东西！

&rdo;许锥儿看了看地上的碎片，生机盎然地瞪他一眼，这一眼，把大爷瞪愣了，脊梁骨从头到尾陡地一麻，仿佛活了。

&ldo;咋办，&rdo;许锥儿搂着他的腰，拿脑门抵着他的胸口，&ldo;要不，用俺的尿盆？&rdo;

他有个套棉垫的尿盆，在床后角落，每天，他都躲着大爷到那上头去蹲，女人似地紧夹着腿。

&ldo;胡闹。

&rdo;大爷不干，他是魏家老大，是有头有脸的人，哪能往女人的便盆里尿尿呢，可许锥儿不管，擅自把尿盆端来放在他脚下，取下上头的棉垫，架着他的膀子站起来：&ldo;我手有点湿。

&rdo;

说着，他抓住他了，真湿，是手巾上的水，滑溜溜地圈住他那根东西，一点不害臊：&ldo;对准了，别尿外头。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