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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魏诵依令，行至药铺掌柜与药铺伙计面前，蹲下身去，一一探过鼻息，禀告道：&ldo;大人，这俩人都已经断了气了。

&rdo;

刘氏夫妇本在隔壁候审，听得板子声，已然是心惊肉跳，后又闻得凄惨的哭喊声，更是吓得无一丝血色，现今魏诵寥寥几字，直逼得俩人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俩人的双膝才触到地面，倏地，惊堂木撞击桌案之声猛烈地打在俩人耳畔，老翁尚能跪着，老妇却已吓得伏在了地面上。

周惬取过拂雨殿内侍名册下了堂来，行至刘氏夫妇身侧，不徐不疾地翻弄着名册，良久，才指了指其中两张画像道：&ldo;你们可见过这俩人？&rdo;

老妇怕丢了性命，不敢隐瞒：&ldo;见过，这俩人就是提了一万两银子来老婆子家中的那俩人。

&rdo;

周惬问道：&ldo;你们可知他们是何人？&rdo;

老妇答道：&ldo;他们腰间挂着拂雨殿的令牌，不就是二殿下的人么？&rdo;

忽然，周惬指着写有于承源姓名的那处道：&ldo;这人唤作甚么名字？&rdo;

老妇目不识丁，登时愣住了。

周惬故意地道：&ldo;这人唤作曹渠源。

&rdo;

老妇松了一口气：&ldo;对对对，就是曹渠源。

&rdo;

下一瞬，她这口气又提了上来，只闻得周惬含笑道：&ldo;本官眼花瞧错了，这三个字是于承源才是。

&rdo;

老妇急声道：&ldo;对，是于承源，并非曹渠源。

&rdo;

周惬将笑意收了干净：&ldo;你不识得一个字，何以能识得&lso;拂雨殿&rso;这三字？&rdo;

周惬侧首朝魏诵道：&ldo;将绫娘姑娘带上堂来。

&rdo;

须臾之后，绫娘上得了堂，跪下身来，道：&ldo;刘垣刘公子许诺奴家下月为奴家赎身，奴家这几日未见得刘公子，难耐相思，昨日一早，便偷偷地去了刘家。

奴家甫到刘家，见有两个男子前来，立刻躲在了一旁，那两个男子提着一箱子银子进了刘家，又与刘氏夫妇耳语了几句，奴家听不分明，不知说的是甚么，待那两个男子走后，刘氏夫妇便欢欢喜喜地将那箱银子抬了进去，还直言&lso;刘垣这孽子死得好。

&rso;&rdo;

绫娘双目含泪，向着周惬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ldo;还望大人定要查出害死我夫君的真凶。

&rdo;

周惬指了指于承源与曹渠的画像，道：&ldo;那抬着一箱子银子的两个男子可是这俩人？&rdo;

绫娘抹去模糊了视线的泪水，仔仔细细地看了许久，才道：&ldo;奴家当时怕他们发现了奴家，只瞧了一眼便不敢瞧了，未曾看清俩人眉眼，但面部轮廓却是差不离。

&rdo;

周惬点点头，又望着刘氏夫妇道：&ldo;他们说的可是刘垣乃是为二殿下颜珣所害？&rdo;

既然被周惬说中了，老妇又怕周惬将她与老伴也打死了，是以，老妇便认下了：&ldo;他们当时指着腰间的令牌道&lso;这乃是拂雨殿的令牌，拂雨殿是当朝二殿下颜珣的居所，你们的儿子刘垣便是为二殿下所害，你们一定要为刘垣讨回公道，事成之后，我们会再送予你们一万两银子。

&rso;说罢，他们又塞给了老身一封遗书，就是老身昨日呈于大人的那一封。

&rdo;

周惬发问道：&ldo;你们可知那俩人究竟为谁所用？&rdo;

老妇答道：&ldo;这个老身当真是不知。

&rdo;

也是，幕后之人为太子殿下一事怎地会让刘氏夫妇知晓了去。

若是老妇方才一席话无半点虚假，那么他们甚至确实以为刘垣是为颜珣所害。

周惬复又坐回堂上，一拍惊堂木，道：&ldo;先将刘氏夫妇押下牢去，容后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