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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他先走一段路后才下车来尾随着他。
他拐进下一条横街,我紧跑几步,直到街角,才又盯上他。
他正在打开一辆绿色的小吨位运货车的车门。
我们之间相隔大约二十米。
货车停靠在街道的右侧,车头朝着十字路口的方向。
我走到被弧光灯照得通亮的车行道上,立即向他喊道:&ldo;联邦调查局!
我有话跟您说。
&rdo;
他转过身来,十字路口上空的光亮若明若暗地照着他。
我小心地朝他移动过去,举起的手里拿着联邦调查局的证件,另一只手在茄克下面捏着左轮手枪的枪柄。
货车打开的门挡住了他四分之三的身体。
这使得形势格外危急。
没有任何令我不安的动静。
突然,枪口火光一闪。
只是由于他射击过于匆忙,他的第一粒子弹才没有击中我。
我躬身扑向左边,躲开射击范围,肩头着地一个滚翻,抽出我的手枪,跳起身来。
运货车的起动装置一阵呼啸。
然后是马达轰鸣,传动装置发出尖锐刺耳的嘎嘎声。
笨拙的运货车像一只难驾驭的公牛勉勉强强地动起来,它的保险杆碰瘪了停在它前面那辆车行李厢的金属皮,并且冲着我疾驶而来。
我对准右轮胎连发三枪。
这没有能使它停下。
我把手臂举得略高一些,在射完全部子弹以后,便跳向一侧,躲开了危险。
货车隆隆从我身边飞驰而过,径直朝着十字路口冲去‐‐猛地撞到正在通过十字路口的一辆建筑材料运输车的侧翼。
两辆载重车犹如撞击到一起的两粒台球,当即都改变了各自的方向。
满载着拆除下来的废铁的建筑材料运输车仅仅略微向一边偏离了些;而轻巧得多的小吨位运货车则一个旋转撞到交通指挥灯的柱子上。
在丁零哐嘟地碰撞之后便是瞬间的沉寂。
我朝运货车飞奔过去,一把拉开副驾驶座一侧的车门。
只见那男子一动不动地悬挂在方向盘的上方,像面粉袋似的死沉死沉。
把他从驾驶室拽出来可真要费些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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