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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大余仍是牢骚满腹：&ot;这些玩影视的惟恐天下不乱，弄些稀里古怪、虚张声势的案子编编、导导、演演，骗点钱也就算了。

可我们倒好，年终考核考你办案数、破案率，你这片出事越多拿奖金就越多，我平安无事反倒要扣钱。

今儿重点抓&39;两逃&39;，明儿集中打&39;两抢&39;，我防控的好，这儿就没人敢在我管的地盘上抢，咋办？我又不能亲自骑摩托上街拽人家大姐脖子上的项链去？！

&ot;

小尤阴阳怪气地逗他：&ot;你的心情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年头局里调整中层干部，没让你崴正，确实是说不过去的。

&ot;

&ot;滚你的。

我崴不崴正都拿正营级工资，也是正科级待遇。

你小子才该活动活动，不能老在基层锻炼，跟你一届警校毕业的，除了黄庄的小顺子，还在派出所耗着的可没剩几个了。

&ot;大余严厉的语调里带着关切。

&ot;唉，别提了。

我今个上午替你去局里汇报准备给沈大兴之死销案的情况，就想顺便去政治部问这事。

偏巧遇赵法医了，非拽着我跟我表理，把时间给扯过去了。

&ot;

&ot;那老头能跟你扯什么？&ot;

&ot;老赵他说，这次沈大兴的尸检报告是见习法医小钱趁他病假时搞的，孙副局长本来就不该签字，但孙和钱是警大的校友，一个师傅带的，孙想留下钱，挤走赵，所以处处给钱创造出头的机会，而处处给赵小鞋穿……&ot;

&ot;不至于吧？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老赵不是和市局&39;李二把&39;是什么堂连襟吗？&ot;

&ot;那&39;李二把&39;年底不是到龄了嘛。

&ot;

&ot;管他赵钱孙李，周吴郑王的！

谁有工夫理这些乱稻草，只要结论正确，谁搞不一样。

&ot;

&ot;问题就在这。

赵和钱的分歧在于，赵认为吓是吓不死人的，吓只是因，人死在病变或其他作用上才是果，而且说钱初出茅庐，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根本没有尸检的经验，当时尸检时已超过了效果最为理想的48小时，尸体细胞组织已经自融，出现了&39;巨人观&39;，而只要出现&39;巨人观&39;，都近似惊恐状，即使是笑死的，也同样怒目圆睁，就跟那先天性痴呆儿都长得一个模样道理一样。

尸体除后脑枕叶有惯性着地时磕伤外，又无中毒迹象。

赵说，按常规，像这样的状况，是无法推断死亡是受何外因作用的，可钱却在结论上说惊吓、极度恐惧致命，简直是想入非非，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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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哎，你小子是科班出身，你说说这人--到底能不能直接被吓死？&ot;大余凑近小尤瞪大牛眼问。

小尤不知是被他问的还是看的，反正心里有些发毛，下意识地离他远些才回答：&ot;当然能了。

我们在警校实习时就遇到过这样的案件，一个平素喜欢开玩笑的小伙子，在与几个朋友郊游时，从地上拾起一条烂草绳，突然扔到一个胆小的女伴身上，大喊一声&39;蛇&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