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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少言被乔修玉诚挚的眼神注视着,又听见这再温柔不过的话,脸颊不觉有些发烫。
乔修玉怎么这么会啊?
想来从前在北周没少撩妹吧。
商少言这么想着,心里也有些不得劲了;乔修玉不知道商少言在想什么,只是兀自说道:“我的母亲曾告诉我,要一心一意待一位女郎好,我家中还算富贵时,也不曾叫我同别的女郎接触过。”
顿了顿,他笑了:“说来也好笑,我连身边伺候着的人也无一个女子。”
商少言闻言有些讶异——她本以为作为北周嫡皇子,又是弱冠之年,不说正妃吧,妾侍总该有几个才对。
她这么想着,便问:“你已有二十,竟不曾……”
乔修玉却道:“我觉着母亲说得很是。
我的父亲当年求娶母亲时明明说好了一心一意,却偏生在发达后纳了许多妾侍,叫母亲很是心冷。
我瞧在眼里,又被母亲约束着,自然不愿意过早同女子接触。”
顿了顿,他又挑了一支海棠白玉钗,替商少言插在发髻上,末了笑叹:“你是除母亲和家中姐妹外接触的第一个女子。”
商少言不知道自己双颊已然飞上两团红晕,她勉强端住了骄矜姿态,扬了扬下巴:“那你觉得我如何?”
乔修玉却不说话了,只是从白霜手里接过一面水晶银镜,放在商少言面前任由后者调整妆容。
商少言也不追问,只是又用朱笔在眼角斜画上眼线,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甚是可爱。”
乔修玉道。
也不知是在回答她的问题,还是在说她的妆面。
商少言心里暗自发笑——她觉着,真正可爱的人,应当是乔修玉才对。
……
商少言和乔修玉相携出门时,恰好遇上程氏带着晏雪凝外出交际。
晏雪凝见了乔修玉,没忍住暗中撇撇嘴,倒是程氏眼带笑意地看着两人:“这便准备出去了?”
商少言脸上笑意不变,同程氏闲话着。
乔修玉见没自己的事儿,便不由得有些走神——女郎的闺名向来不会叫外男知晓,除非家中亲人,或是夫君。
乔修玉不禁思忖,和阳的名字是什么呢?
商家乃将门,也许和阳的名字并非寻常闺阁女子的常用字。
正思考着,他便听见程氏道:“……时候也不早了,安安快些去吧。”
安安?
乔修玉眼眸微动,面上却乖巧地跟着商少言上了那奢华的轿辇。
现下入了深冬,天儿是越发冷了,方才不过在门口同程氏说了一会儿话,商少言的手便变得冰凉,刚进车厢就搂了个汤婆子在怀里,舒服地长叹一口气。
见乔修玉愣着,商少言皱了皱眉头,握住了乔修玉的手,感受到一片凉意后连忙又拿了个汤婆子递给他:“你也真是,呆愣愣的,也不知晓冷热。”
乔修玉这才回过神,下意识便脱口道:“谢谢安安。”
说罢,还不等商少言反应过来,自觉不对,连忙乖巧地扯了扯商少言的袖子:“对不住,我不该叫你的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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