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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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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寮简陋，一字排开的四张四角方桌，几条长板凳，炉灶直接砌在角落，炉上三个大铁壶呼呼冒水汽，茶摊上就一老一少，像是父子在店中端茶倒水。

殷红鸾将药粉倒在三个杯中让戚梧桐与铜雀服下，戚梧桐摆手道，&ldo;我并无大碍，倒是你们究竟中了什么毒，怎么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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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鸾搁杯道，&ldo;昨夜那个男子，身上带着个香囊，我还以为又是什么名贵香料，这才记起，那味道是练蛊毒时用来控制毒虫的香，是我大意了，好在莺姐早有准备，不然得有十二个时辰昏昏沉沉。

&rdo;殷红鸾仍是问戚梧桐无事，戚梧桐断定自己无事，两人皆陷入沉思。

铜雀一直默在一旁，见二人失神，推敲道，&ldo;会不会是那人去拿酒时将香囊取下，梧…师兄才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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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鸾一时也记不清那玄衣男子取酒后香囊到底还在不在身上，但铜雀这个说法倒也合情合理。

约莫一盏茶，殷红鸾和铜雀不再头晕乏力，见戚梧桐心不在焉对着炉灶发呆，便也顺眼瞧去，这一瞧，瞧出了门道，灶上的几只铁壶，光从空壶落地的回音判断一支少说二十斤，再灌上水，这一老一少，皆是单手提壶，在四张桌与炉灶间奔走，额头上虽渗着汗，但呼气有条不紊；再看炉上的烧着的铁壶，被炉火烧得通红，而两人皆徒手取壶，横练功夫可见一斑。

戚梧桐横扇拦住老者，问此处离葛家庄还有多远？

茶摊上的老者停下脚，看了三人一眼，道，&ldo;看几位必是初来乍到，这已是葛家庄的地界。

客官找得该是问剑山庄。

&rdo;戚梧桐将头一点，那老者攥着抹布的手直指对面山头的一颗松树，&ldo;几位瞧，那松是迎客松，你们到了那松树边，往下一瞧，就能瞧到问剑山庄。

&rdo;戚梧桐又问，到那松树的路又怎么走，老者转头指向茶寮后，他们来得方向，&ldo;就一条道，客官一会儿还从那往下，绕个弯，穿过林子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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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鸾接口道，&ldo;老人家，你这摊子地方选得好，生意更好，来来往往，就没见停，灶上水都要来不及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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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笑道，&ldo;糊口、糊口。

几位要没其他事，老头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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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朝他点点头，又坐了一会儿，一来是想多休息片刻，二来是想瞧瞧来得都有那些江湖人物，但坐了好一阵，走了一波，又来了一波，来来回回几趟，也没看到一个上得了台面，猜这些人八成是自己上门求问剑山庄赐剑，并非是来观琴的&rso;同道中人&rso;，喊了声结账，搁下银两，跃上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