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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ldo;我可以上班，后事已经办完了。

&rdo;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ldo;生老病死，世间常态，我这个岁数早就看透了。

&rdo;厂长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然后接着说，&ldo;业务科的代表这周要去外地签署合同。

&rdo;

&ldo;是的，报告我看过了。

&rdo;

&ldo;你和他们一起去吧。

&rdo;厂长用商量的口气对我说，但我知道他的指令通常是不容更改的。

我很意外，因为此前我从未与业务科的职员一道出差。

&ldo;可我只负责生产。

&rdo;我说，&ldo;业务方面的事我并不了解。

&rdo;

&ldo;你过会儿去一趟业务部，问问他们具体的出发时间。

&rdo;李厂长随手拿起一份文件，预示着谈话即将结束。

我站起来，追问了一句：&ldo;您已经通知业务科了?&rdo;

&ldo;我早上打过电话。

&rdo;老厂长戴上老花镜，说，&ldo;你晚上有事吗?&rdo;

&ldo;您有什么安排?&rdo;我立刻想到了曾文书，晚上我要去宿舍替他的班。

&ldo;到家来吃顿便饭吧。

&rdo;老厂长开始翻起了文件。

我考虑了一下，最后还是应下了，厂长不会无故约我吃饭，他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向我交代，他家自然是最好的谈话场所。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工作安排，我想他晚些时候会告诉我来龙去脉的。

我离开厂长办公室，在楼道里我给曾文书打了电话，告诉他晚上我可能要晚些到宿舍楼，让他重新安排一下时间。

曾文书含糊不清地答应了两声，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我猜他正在302房间里睡觉。

我回到自己房间，把方便面倒掉，随后拨了几个工作电话，但没有一个人接听，今天真是邪门。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掩上门，准备去业务科商讨出差的相关事宜。

业务科在工厂侧门的一栋白色的小楼里，我很少去那里，熟悉的人也没有几个。

生产部和业务科历来是难以协调的一对矛盾体，我不清楚老厂长为什么要让我直接协同他们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