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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rdo;戴着大钻石戒指的手伸向打开的酒瓶。

&ldo;干杯吧！

&rdo;客人终于灰心了。

几分钟后，白酒已经一杯杯地下肚了。

&ldo;喂，怎么样，扎沃德诺伊？&rdo;权威笑了笑，俯视着尽全力握着酒杯、坐在其下面的&ldo;六号&rdo;，&ldo;为所取得的成绩干杯……&rdo;

&ldo;为什么成绩？哪来的什么成绩？&rdo;

&ldo;啊，在波兰有工厂存在，就存在着问题；工厂没有了，问题也就没有了。

为了我和你都少了点问题。

&rdo;主人非常奇巧地解释着，&ldo;明白了？&rdo;

两个男人碰着酒杯，将酒喝干‐‐虽然其中的一个什么也不明白。

&ldo;就是说，让我们离题远点？&rdo;

&ldo;我没这样说。

&rdo;苏霍伊稍微想了一下，回答说，&ldo;问题应是这样的，工厂应该有，而且不止一个，应该有很多个，只是这些工厂应该在那个科通的脏耙子够不到的地方。

不是在波兰，是在这儿。

在俄罗斯。

&rdo;他重又停顿了一下，像没有台词的配角演员似的耳语道，&ldo;打算派你去搞监察，就从我们这里先开刀。

想要我们把自己用血汗换来的钱合并到他们的兄弟会里去？他们啥也甭想借着！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rdo;最后几句话与其说是针对谈话者的，不如说是针对该死的那依琴柯的。

当提到名副其实的窃贼时，扎沃德诺伊过分敏感地皱了一阵眉头。

&ldo;我现在同他在波兰……我是出人意料突然来到的。

我甚至不得不交出钱。

你自己说过，为了……&rdo;

&ldo;说过什么？&rdo;权威打断了扎沃德诺伊的话。

&ldo;你说过，按照我们的设计方案，应向波兰融入大量现金……在几天之内。

&rdo;

&ldo;可是，你看到了，得到的结果是多么的好。

&rdo;苏霍伊重又给自己和客人倒了酒，&ldo;少些别人的现金就少些别人的问题。

&rdo;他略微停了一下，然后冷不了地问道：&ldo;听着，那个小女孩‐‐这个可巡回展览的特列嘉柯夫美术馆的侄女……现在她在哪儿？&rdo;

&ldo;就在这里，在莫斯科……她还能在哪儿呢？好像今年就该中学毕业了。

&rdo;

&ldo;嗯，是这样……&rdo;苏哈列夫意味深长地吧哒了一下嘴，他弄了弄带印记的商标图案，举起了酒杯，&ldo;来，是不是再干一杯？&rdo;

当喝完第二杯酒后，扎沃德诺伊将一瓶白酒拿在手中，仔细审视着瓶子上的标签，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了一遍：&ldo;白‐‐酒，&lso;精‐‐制&rso;……这是波兰白酒吧，是不是？你是从哪儿弄来的？&rdo;

类似的白酒只有在波兰才出售；把波兰的劣质酒类运到俄罗斯是如此的愚蠢，这正如带着自制的茶炊到图拉或坐着&ldo;扎波罗热人&rdo;牌汽车到巴伐利亚发动机厂所在地慕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