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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局的事情,永昭帝怎么能够对一个妃嫔多说呢?便轻轻拂了过去,状似毫不在意地道:“爱妃别生气了,这等嘴碎的人,当然留不得的,爱妃直接打杀了便是。”
徽妃仿佛气狠了,脸上仍旧十分恼怒:“这个道理臣妾自然知道的,只不过臣妾无能,都不知道这些话是从哪儿传出来,臣妾总不可能将永福宫的所有人都杀了吧?如此一来,臣妾身边就没有人用了……”
她顿了顿,继续道:“皇上,臣妾在深宫种什么都不懂,却听人说过,曲大人在儒林中很有声望。
臣妾什么都不担心,只在意皇上而已,若是皇上为了一个臣子连累了名声,那就是……”
她絮絮地说道,装作没有看到永昭帝渐渐沉下的脸色。
恰在此时,殿外的小內侍唱道:“皇上,缇事厂汪督主求见!”
听到缇事厂汪督主,徽妃的心不禁颤了颤。
徽妃立刻正了正身子,低眉顺眼的说道:“皇上政务繁忙,那么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到那个俊美无俦的汪督主,徽妃心里都会下意识地紧张起来,总觉得在汪督主的目光下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徽妃在宫中活得自在,靠的,可不仅仅是过人的美貌和娇憨的性子。
事实上,对周遭环境的敏锐触觉才是她安身立命的所在。
可是,不管是美貌、性子,还是这种敏锐,在汪督主面前似乎都失了效,每每令她心里发憷。
面对汪督主这种成了精的人物,徽妃的原则就是能避则避。
永昭帝知道汪印到来,是有事情要说,便顺势说道:“爱妃先行离去吧,这些事情莫要忧心,朕心中自有注意。”
徽妃顺从地点了点头,带着送参汤来的小內侍,立刻退出了紫宸殿。
在紫宸殿外见到那副绝美容貌时,徽妃脚步不由得顿了顿,强自镇定地朝汪印打了招呼,称道:“督主大人来了,本宫先离开了。”
说罢,她不待汪印有所回应,便迈步离开了。
看着倒是恃宠而骄,仔细一看,便发现她脚步有些虚浮。
她走得急促,因而没有注意到,在她离开之后,汪印倒是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微微勾起了唇角。
小內侍见到汪督主这抹笑容,觉得周围一切都黯然失色,目光都愣住了,一时回不过神来。
徽妃离开之后,永昭帝想起了她所说的那些话语,脸色便沉了下来。
当汪印来到殿中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永昭帝这副凝重的神色。
显然,皇上的心情不怎么美妙。
汪印心知,徽妃必定在皇上面前说了些什么。
能在这后宫中活下来的,就没有真是简单天真的人,他不敢小瞧了任何一个妃嫔。
他自然不会问皇上与徽妃之间的话语,依旧是那副淡漠的神色,说道:“臣见过皇上,给皇上请安了。”
永昭帝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多礼,朕正好想见爱卿。
爱卿此来,是否曲公度一事有了进展?”
永昭帝虽让缇事厂拿下了曲公度,用的却是曲公度“里通外敌、杀害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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