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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2页）

只是每吐出一个字，都伴着鲜红的血液。

莫怀舟已然说不出话来，指尖抖得握不住卫书的手。

&ldo;大师兄……我疼。

&rdo;卫书大睁着眼睛茫然地说道，声音委屈得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他现在特别特别生气，要是莫怀舟不自作主张偷偷离开，哪里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却也早就忘了，沈三早就在贺家便给他下了血咒。

即便他今天不死，也早晚会被沈三找上门来。

沈三自己斗不过莫怀舟，就要用卫书逼死莫怀舟。

卫书从来没有这么恨过，恨不得看着莫怀舟把这些人都杀光才好。

&ldo;别……别怕。

&rdo;莫怀舟开口差点没有发出声音来，他不知道卫书到底有多疼，他只知道自己痛得整颗心都快要被撕裂了。

&ldo;从来到这里，我就一直没怕过。

&rdo;卫书仍旧笑着，其实眼睛已经看不到东西了，但是仍然倔强地面对着莫怀舟的方向，虚弱地说道：&ldo;……我就是，心疼你。

&rdo;

卫书甚至想象不到自己眼睛这一闭，莫怀舟该有多难过。

这下可好了，他千方百计命都不要，就为了阻止莫怀舟黑化入魔，却没想到他才是让莫怀舟入魔的罪魁祸首。

早知道这样，他何苦走这一遭，找个地方安安稳稳地呆着，说不定这时候已经在听说书人讲莫怀舟的传奇了。

&ldo;你若真的心疼我，为我着想，就该杀了我的。

&rdo;莫怀舟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卫书脸上，和血水混成一块，脏了卫书白净的的脸庞。

卫书这下真的没有什么力气了，只是凭着一口气吊着，笑着说道：&ldo;大师兄……你这么疼我，怎么舍得……&rdo;

就因为疼他，所以连死都得让着他。

卫书痴傻了一辈子，到最后反而清明了起来。

莫怀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苍白得可怕，眼睛紧紧盯着卫书，徒劳地替他擦去不停流出来的鲜血。

卫书看着莫怀舟，眼中的光慢慢弱了下去，最后才很小声地说道：&ldo;我本来是想告诉你，从今以后，不管你是成魔还是去杀人，我都陪你一起……大师兄，你开不开心?&rdo;

&ldo;嗯。

&rdo;莫怀舟怔怔地看着卫书，声音沙哑地低低应了一声。